江先生曾临摹了你那幅‘雪景寒林图’。”
安岐一听吃了一惊,朱岷连忙向安岐深施一礼,
“学生不知那是麓村先生所藏,冒昧了。”
安岐心存疑问,
“导江先生怎么看到此图的?”
“哈哈,还不是崔博山搞的鬼,”
查为仁连忙接过来笑着说:
“当初你那图刚丢失之时我就疑是崔博山干的,只不过没凭没据罢了。后来听导江先生说起在崔家临摹了宋代的一幅山水,我才认定这图的确是崔博山让人盗走的。”
正说到这儿,下人来报,崔博山来访。
“说曹操曹操就到。”
安岐和为仁相视大笑。崔博山一进门先看到了两位禅师,
“唉约!原来元弘大师c世高大师都在这里。”
两位禅师连忙合掌问讯。
“麓村兄c导江先生也在这里?”
崔博山转过身来对众人说:
“还没进门就听见你们的笑声。”
“我们在笑你,”
为仁指着崔博山说:
“你这事办的让我们哭笑不得。”
安岐在一旁也无奈的摇摇头。
“嘛事儿啊?让你哭笑不得。”
崔博山嘿嘿笑着装糊涂。
“说的就是那‘雪景寒林图’”
查为仁说。一听到这儿,崔博山明白查为仁和安岐已经知道了。
“原来是说‘雪景寒林图’的事儿,”
崔博山索性往明里说,
“麓村兄,我早就说过借来一观么,你非要让我多费一道手。已经观后送回,麓村兄休怪。”
“你这贼头,实在拿你没办法。”
安岐也是一脸的无奈。
“麓村兄,我也是没办法,有朋友指明非要此图,我只得请导江先生给临摹一幅应付。”
崔博山又笑嘻嘻的说:
“也别说,导江先生这一幅临摹仿作几可乱真,恐怕没人能分辨真伪,今天我来就是想请导江先生再作几幅画的。”
查礼在一旁说道:
“那你就将导江先生的仿本拿来让大家看看吧。”
崔博山摆出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说:
“绢本已经交给朋友,如果要看还有导江先生摹的副本在,明日到我那里,大家尽可观赏。”
安岐见事情大白,原图也已送回,也就不便再跟崔博山较真儿,只好说:
“也亏了你将原图送回,不然我绝不会饶你。”
“是,是,再不敢了,再不敢了。”
崔博山嬉皮笑脸的冲安岐连连打躬作揖。朱岷在一旁看着这几人一边嬉笑着,一边在嘴上打斗,知道他们有着多年的交情,在此事上并未较真,也就放下心来。可就此一来反让众人知道朱岷的画技是非同小可,一时在津门名声大噪。众人留在水西庄聚饮,一醉方休。饭后,查为仁悄悄问朱岷,
“你与那芳儿相处关系如何?”
朱岷见没外人在座,也就实说,
“在崔家时我就没把她当丫鬟,芳儿家中的不幸,让我有同病相怜之感。芳儿的母亲非要将芳儿给我做妾,我怎能这样对待芳儿呢?自然要明媒正娶做我妻子。在京里,芳儿又认上官伯母为义母。上官伯母的意思要我们在年前成亲,只是有些仓促些,再加我游历在此,居无定所,恐怕怠慢了芳儿。”
为仁听了点头表示赞许,告诉朱岷,
“芳儿是我的诗友野鹤道人的侄女,我常在香林苑见到小时的芳儿。野鹤道人故去之后我不知芳儿的下落,你们进京前才认出她来,我也有责任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