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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他又抽出一根递给我,我接过来点上,香烟呛鼻的气味瞬间让我清醒了许多,连临近深夜本该有都昏昏欲睡都飞的无影无踪。

    我们靠在冷冰冰的墙上,谁也没开口。后来我终于忍不住了,问道:“我来的时候就仔细查看过地下室的铁门,连插销都没有,何莹是怎么把门堵住的?”

    秦文泽刚吸完一口烟,神情快活地吐了出来,白烟缥缈把他的脸都罩住了。他道:“我可没说封门的是何莹。哎,对了。小枭枭,你去看看那油画能打开吗?”

    他指了指离我们最近的那幅油画。我无奈地走过去,这幅画描绘的是一幅西方乡村很普通的农家收割场景,画中有一位农夫的背影,他面朝夕阳,手中拿着一把镰刀,似乎是在辛劳过后的歇息。

    我试着像电视里演的寻找机关一样推了推,画却纹丝不动。通过手指按压的触感来看,画后面应该是真空的,也就是说,画后另有乾坤!

    我脑中灵光一闪,连忙用各种方法试着把画移开,结果都失败了。无计可施之下,我只好喊来秦文泽。

    秦文泽身上还穿着薄薄的长袖t恤,在这十一月中旬里看着就冷,更何况他身上还有黑水没有蒸发干,这一次出去铁定感冒。

    我说了说自己的发现。秦文泽一点都不惊奇,好像早就预料到了一样。他让我站到一边,伸手在画上按了几下,我本想留意一下他按压的位置,可惜他的手速极快。只听他道:“这里面被装了朱砂和黑狗血。”

    这两样东西都挺常见,是小说和影视作品里驱魔驱邪的好道具。我不禁讽刺了他一句:“这都摸出来了,你的手技不错啊。”

    秦文泽厚着脸皮接话道:“那当然,你秦叔叔我可是光练这个都有五六年了。”说完,他也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回过头问我有没有镊子。

    我上哪给他弄镊子去?我又不是女的,随时带眉毛夹子,再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难不成他还想拿镊子把相框剔出来?估计等他弄好,我早就渴死在这里了。

    一提起渴,我果真有点儿想喝水。之前吃了一顿饭,全是大鱼大肉的,吃完又没有喝水,嗓子早就有口渴的感觉了,只是神经紧绷着一直没发现。

    我问:“你要镊子干什么?”

    他没回答,而是把仲秋放了出来。仲秋的小鼻子贴在油画上乱蹭,似乎是在闻气味。

    油画上能有什么气味?除了已经干了的油彩之外,恐怕只剩下我和秦文泽刚才抽的烟味了吧。我想从秦文泽的表情上看出端倪,他紧绷着脸,一言不发。

    秦文泽抱着猫晃来晃去。过了没多久,仲秋突然轻轻叫了一声,那声音奶声奶气又微弱,不仔细听是没法察觉的。它的鼻尖停留在油画上的一个位置,正是那农夫举起的镰刀尖处。

    油画的冲击感太强烈,看到镰刀最尖端的时候,我心里猛地一颤,就好像一直隐藏的秘密被人察觉了一样。秦文泽怀里的仲秋转过头看着我,瞳孔缩成了一条线。我震惊得想要后退,却又强作冷静地掩盖自己。

    秦文泽没有发现我的变化,而是在研究画上的镰刀。看他的表情恨不得能把整个刀给抠下来。

    忽然,秦文泽的表情有点古怪,他用一只手抱紧仲秋,另一只手贴在油画上,磨蹭两下,竟然真的把镰刀的位置掏了个食指大小的孔!他闭上一只眼,趴在小孔处往里看。很快他又抬起头。

    我无奈地摇摇头,假装好心地把我的打火机递给秦文泽。他摆摆手,没有接,而是往裤兜里摸。

    我看了看他的裤兜,扁扁的,不像是装了东西的样子。当他的手再伸出来时,两只手指竟然捏了一柄眉毛镊子出来。

    看得我差点没把口水喷他脸上,还真有男人出门随身带镊子的?

    秦文泽这次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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