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话?你是觉得我吕赫延是贪生怕死之人?我已向陛下请旨留在京中。”
楚易惜听后不由面露忿愤,态度坚决地说道,“吕大哥,你就听我一回。”
“不行,留你一人在京我不放心。既然成王已经杀心,而现在陛下又命你彻查此事,你迟早会有危险,我留在这心里也有个底。”吕赫延也是上了脾气,执拗着像是一头倔牛。
“那你可知一旦卷入此事,你也会有危险?况且也会违背不涉党争的先师教诲。”
“我吕赫延素来都是一人做事一人当,他们要来便来,我吕赫延可不怕他们,大不了就是掉个脑袋,沙场征战本就是刀口舔血,即是明剑我都不怕,还惧他们的暗箭不成。至于违背了师尊教诲那便是另一回事,师训虽立于先,但自古忠孝两难全,舍小家而取大家这一份心意已坚于我本心,若是师父责罚下来,我也认了。此事既已决定了,你不要再劝了。”
“吕将军果然真性情,我觉着吕将军所言不无道理。殿下又何必执着于将他从此事之中摘出去呢?”
吕赫延这才说完,一名青衣男子摇着折扇从木廊之上走了进来,他彬彬有礼,进屋之后便是对着楚易惜和吕赫延恭敬地行起礼来。
“你何人?”吕赫延见着这名男子不由发出疑问。
“在下竹又青,与殿下是同窗,一同受教于王黎融先生门下。在老师门下入门最晚因而要管殿下叫一声师兄。虽然我是最晚入得门,可是却比两位师兄都出师的早,这些来在江湖上也是混迹出了一些名声,道上也是有些许人脉。殿下与将军之前所提及到的另一拨人正是在下找来的。”竹又青说完不禁笑了起来,摇开手中折扇翻了一个面,扇面上那个“竹”字格外的抢眼。
“这是这么一回事?”吕赫延不禁回头望向楚易惜,眼神之中满是不解。
“吕大哥难道我这位师弟说得还不够清楚吗?”说完他不禁一笑,“对了,竹又青是我这位师弟行走江湖时的化名,他还有一个名字,林竹青。”
“听竹闻雨楼的楼主?”吕赫延大惊,“江湖第一楼的楼主居然是你的师弟?”
“不过是些虚名罢了,比起镇守陈州保一方天平的督军大将军还是差了不少。”竹又青说着再度向吕赫延行了一个礼,“不过在京中还是希望吕大将军能唤我竹又青。”
“哦,听竹先生的口音应当是在京中待了有段时间了吧?”
“正是,在下京中经营了一家闻竹苑。”
“花楼?”吕赫延大为震惊,他虽身在陈州可对京中之事也是有所耳闻,听闻京中近些年出了一间闻竹苑,不少达官贵人都喜欢去此地寻花问柳。
“吕大哥是看不起这花楼吗?”楚易惜见吕赫延这般模样不禁开口问道。
“哦,绝无此意。”吕赫延幡然醒悟这般作为恐有不妥赶忙说道。
“哈哈。”竹又青似乎并不介怀,反而解释了起来,“这烟花之地虽是有伤风雅,但也有他的好处。正如将军所知,花楼一般赚得都是男人的钱财,自然也会遇到不少宫中的达官显贵,姑娘陪酒寻欢,自然是探听到不少宫中的事,有甚者甚至还能知晓一些显贵的特殊癖好。”
“原来如此,我还纳闷,你在外十年时间居然能知晓宫中的一些事,原来全靠竹先生在京中收纳各中情报。”吕赫延恍然大悟,可是下一个瞬间他脸上便是露出一丝不安,“可是宁王与成王的势力在朝中根深蒂固,要想扳倒这两棵大树,谈何容易?”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句话将军应当比我们更加清楚。”竹又青微微一笑接着说道,“如今成王折去了几员大臣,纵是他心性再骄也会收敛不少,毕竟他要面对的是一枝尚未被折的宁王。如果我推断不错,那个人应当这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