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都不扎心,我也只是只可怜虫,只不过愿意承认自己是可怜虫,然后奔波在寻找的路上,而不是快乐地假装自己也是人类精神火炬上的一簇火苗,把自己放在与人类发展高度的同一告诉上,然后在浪费自己脑子一辈子在眼前的苟且里,再去鄙视一群没有脑子的动物。”
“那我如何做只走在寻找路上的可怜虫呢”
“很简单呀。感受你内心本我的表达。感受生活对你的启示,无非是这两种办法。”
“你又是怎么感受内心本我的表达和生活的启示呢?”
“老样子,关于我的经历我想告诉你的时候再告诉你。”
“你也真够随心的。倒有点魏晋玄学名流的感觉。”我心里悄然揣测着,z到底有什么的经历呢?并没有比我大多少,却总能说出奇怪又有道理的话。对世界的认知也跟常人迥然不同,像个精神上的流浪者。在租金这么贵的城市,却坚持开着一个没有客人的店快一年了。只有我一个朋友却不肯跟我说他一点的过去然而这些问题呢,总是被一句“等我想告诉你了再告诉你”搪塞回喉咙里,或许我该把这些疑惑交给明天,后天,乃至大后天。
吊人胃口是z 最惹人讨厌的缺点。他却自比王徽,王徽是“乘心而来,兴尽而返”,而他是“乘兴而言,兴尽而挂电话”。
不过正如z说的那样,我真不知道什么是我真正渴望的东西,正如绝大数的同龄人一样。比如,据我对abc的了解,如果问a喜欢什么?他会说自己喜欢钱,钱能让他吃喝玩乐。如果问b ,他会喜欢权,权能满足他虚荣心,能让他更肆无忌惮地嘲讽他人。如果问c喜欢什么?毫无疑问,女人。当然我不会问他们这问题的,因为他们也不会如实回答。我只能用敏感的触角摸索出这些答案。他们都可以说出自己的喜欢,但我知道那不是他们真正渴望的。不然也不会陷入现在这种迷茫的生活。支撑大多数人生活下去的反而是人的原罪,这大概是我们最大的可悲。像是个轮回,我们踩在祖祖辈辈的肩上获得了现在物质繁盛的世界,终于摆脱了祖辈物质的匮乏。却在精神又回归了原始人,被无限放大的原罪支配着,又陷入了精神的匮乏。
至于我吗?我就更他妈的差劲了。我连个表面喜欢的东西都没有。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咚咚咚。”门被敲响了。不多不少,正好三下。
任何不按照摩斯密码的敲门都会让我们警觉,像看到鹰影的兔子。
“今天星期几了?”a凝重的问道。
我看了下手表,恩,很明显今天是星期二,黑色星期二。
花了01秒再一次确认今天是星期二后,我们快速意识到是宿管阿姨来查寝的日子了,于是我一改往日的老年人姿态,变成了一个扫地僧,像鹰隼一样一个大鹏展翅飞速翻身下床,急匆匆的跟他们开始一起整理寝室。我们分工很明确,我粗暴的把散落在床上桌上椅子上乃至地上的衣物揉成一团团塞到昏暗的衣柜里。a则快速的把烟和酒塞到抽屉里锁好,b则拿起扫把像鬼画符一样把垃圾或者散落在垃圾里一些有用没用的东西扫到床底,c嘛,正小心翼翼的把散落在桌上的避孕套夹到他从来没翻过的百年孤独里,为什么说小心翼翼呢因为这寄托着他某种期望已久的未来。不过我想如果棺材板真的压不住一个死人的话,他铁定要被马尔克斯绑在树上,抹上厚厚的一层蜂蜜,让蚂蚁一点点吃掉。c虽然有很多避孕套,但除了吹气球外从来没有机会用掉过一个,沦为被b嘲讽的对象。
例行检查后,几分钟的生死时速换来几天的安宁,值!松了一口气的我们又把工作重心转移到c上。他是我们寝室唯一一个没有谈过恋爱的人,帮他脱单是重中之重,比全校女生胸垫加起来都要重。今天我们将组成僚机群,护送他这辆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