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趁着这圣眷正浓时……
至于老太太那番话,沈老爷子深以为然。
只如今那丫头圣眷在身,可这圣眷是否能够一直在身,那可真就是……啧。
……
连凤丫从沈老夫人的居所出来后,往凤淮雅居去,一路路过花园,花池,又经廊坊,
沈家的府邸造得精美绝伦,处处皆美。
廊坊弯曲,转角迎面,对面那人身量比她爹矮了一些,身材也像是儒雅生。
她停顿片刻,视线在那人身上一晃而过,不加理会,提步续走,
对方倒是先喊住了她。
“我们见过。”
那人道,连凤丫闻声,收住了脚步,徐徐回身,眼朝那人看去,那是一张儒雅白面,和蔼可亲,叫人看了忍不住心生亲近。
她唇角有微笑:
“是,我们见过,国公府开祠堂的那日。”
似不经意提及“开祠堂”,对面那人眼球缩了下,只那么一下,要不仔细看,都难以发现。
又是那张和蔼可亲的面庞,中年人的态度让人如沐春风:
“大丫头这是去哪儿?”
连凤丫听着这声“大丫头”,唇角的笑意更浓:
“二叔倒是关心我。”
这廊坊,接的是那处花园,这个点,这个时节,日头已经有些烈,可别说,他是去花园散步的,说给鬼听鬼都不信,鬼还知道夜间才能行动呢。
分明是瞅准了时间,人家特意在这里堵她呢。
“一家人,同宗同脉,一笔写不出两个沈字。长辈关心子侄小辈,本是伦常道理。”
如今的二老爷沈梁,和蔼笑着解释。
连凤丫但听不语,一双眼,含笑就盯着他看,盯得沈梁有种莫名的不舒服感。
好半晌
连凤丫“唔”了一声,言语轻快起来:
“二叔说的是。受教了。”
又看了眼日头:“二叔有事忙?我就不叨扰二叔的时间了。”
客客气气说完,又与那面色可亲的“二叔”辞别,连凤丫领着身后谢九刀,举步离去。
她转身那一刻,唇角含了一丝嘲弄……所以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句话还是很有些道理的,那句,一笔写不出两个沈字……怎么就那么耳熟呐……
连凤丫背影渐行渐远,她身后,沈梁眯眼望着那道背影,眼底闪烁不定……似乎正在思索什么,拿不定主意。
连凤丫离去,直到身后再也看不到沈梁的身影,谢九刀才问出自己的疑惑:
“大娘子刚才为什么要容他?”
“你说的是他那番话?”
走在前头,连凤丫唇角一勾,溢出一个冷笑:
“他故意说的,我为什么要揭穿他?
他以为我是山里来的,又是一个女子家,定然是没见过什么世面,
只要稍微一诈唬,就能够从我的反应中看出东西来?”
“大娘子,他刚才是在试探你?”
“他拿不准沈家到底跟我们一家子交代了多少内里实情。
外界传他是沈家二字,朝廷里,沈家那位老爷子对外也宣称,当初沈家老夫人生下的是两个孩子,
我爹是丢了的那个。
他是小的那个。
外头可都是这么认为的,没人知道,他沈梁只是一只狸猫。
你以为刚才那迎面遇到,是巧合么?”
连凤丫说道,不理会身后谢九刀,进了凤淮雅居,直去褚先生那里,又与褚先生交代了一些事情,“我爹娘那面,劳烦褚先生点播点播,
提前与我阿爹阿娘通个气儿,沈梁这个人,疑心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