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我的身体飘向了空中。飘在天花板的下方。我看到了我的孩子,我的妻子,我的母亲,我的父亲。我感觉我已经死了。我决定放弃最后的努力,我不想再做无谓的冲撞。因为每一次的冲撞都只有一个结果。因为在这个穿古代官服的灵魂面前,我的能力是那么的渺小。
“医生,怎么样?能不能醒过来”我的父亲眼里包含着泪水,焦虑的问着医生。
“这个很难说,因为目前他的生命体征是正常的,但是大脑所受到的创伤是目前技术无法解决的,他有可能在某一天醒来。也有可能,就这样,永远是个植物人”
我的母亲听到这里。他忽然变得神情恍惚,他的脚一软便跌倒在地上。父亲蹲到旁边将她扶坐起来。用手指掐住她的人中,呼喊母亲的名字。我真的很想上去帮他们一把。可我的手根本握不住不到他们的手。我的存在就像空气,他们根本看不见我,我是虚无的。而我的思想c我的存在,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内心是如此的焦急,可我无能为力。在他们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无能为力。
医生走出了病房。我的父亲掐着母亲的人中,还在呼喊我母亲的名字。我的太太蹲在旁边。他看着父亲,母亲,她的眼泪从眼里滚落下来。我那三岁的孩子,他什么也不懂。她看着他的爷爷c奶奶,看着他妈妈的眼泪。他忽然感受到了什么?她哇哇的哭了出来。我的太太转过脸去,他抹去了自己的眼泪。它抱住自己的孩子。轻轻地拍他的后背。告诉她不要哭,要坚强。我真的很想抱抱他。但是为了工作,我已经很久没有抱他了。我真的想去抱抱,可是我伸出的手根本得不到回应。我像空气,即便我撞击到他们,也会像空气一样穿越而过。我知道,我自己在哭。但是灵魂是不会有眼泪的。哭的永远是心灵深处最痛的自己。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悄悄的流逝。我的身体静静的躺在病床上。尽管在我的身体旁边。有他所挚爱的亲人在恸哭流涕。但是他根本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她只是静静的躺着一动不动。胸腔起伏波动。轻微的呼吸声。都充分的证明,他并没有死去。他还活着。我的两个妹妹。他们推开门,走进了病房。他们先走向了我的身体。他们看着我,轻微的呼吸。又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直到他们觉得一切都是平安的,一切都是安全的范围之内的时候。他们便收起了紧张的心情。他们便以平静的眼睛。看着这一个躺着的人。我最小的妹妹伸出了手。他用手指拉了一下她哥哥的手。但是他的哥哥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她是一个植物人。或者说是植物人为时尚早。他是一个没有反应的人。
我的大妹妹拉起了坐在地上的父亲和母亲。他说。“回去,咱先回去吃饭,吃饱了饭,养好了身体,才能更好照顾我哥,我哥只是摔到了脑袋,他现在不清醒不代表以后不清醒,但是你们如果搞垮了身体,等他醒了他可怎么办?”
我的父亲和我的母亲。就像两个做错事的孩子。他们低着头。听着她的女儿说出正确的道理。于是我的大妹妹托着我的母亲。与我的父亲向病房外出去。我的小妹妹轻轻地拍了拍我太太的背。他右手搀起我的儿子走出了门。只有我的灵魂,静静的悬浮在天花板的下方。也许是因为我愤怒,也许是因为我焦急。我忽然发现我在下沉,然后我便站到了地上。
我走到了自己的身体旁边。我对那个穿古代官府的灵魂说:我是不是就这样结束了?永远都回不来了?那我应当去哪里?
那个穿古代官服的灵魂,他静静地躺在那里,微闭着眼睛。已经进入了沉睡状态。他游荡了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于闭着眼睛沉睡。他忽然睁开了眼睛,死死的看着我。他的嘴里像挤牙膏一样的。冒出了几句话。“一切皆有定数,世间之事,我们都应该学会释然,这次救你,也是此生的一个圆满。”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