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十三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醒来的时候却什么也不记得了,唯一有印象的就是他自己的脑袋最后被别人砍了。
以至于醒来的第一时间,他惊魂未定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发现脑袋还没搬家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他眼珠一转,又看见一人站在自己身前,提着一把带血的古箭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他当即身躯一震,喊道:“花花大叔,你要干嘛!?”
花大叔见他开口说话,哈了一声,上下打量他,“臭小子还真是耐打,流了那么多血,两天就活过来了,不错,不错。”
“我命硬得很。“韩十三扯了下嘴角,“可是,花大叔能别那么吓人吗?这箭还带血你去杀人了?”
花大叔摸了摸脑袋,翻手一放,那支杀人箭咻一声飞了出去,他道:“你睡了两天,我也追那大家伙追了两天,结果它挨了我一箭就让它跑了。”
韩十三吸了一口凉气,“湖底那位?”
花大叔点了点头,“你小子也是胆毛得很,居然去掀那妖物的窝,幸亏它只是个残躯,否则不灭决也救不回你,踩狗屎的运气,踩狗屎。”
“唉,我可不知道湖底下的祖宗那么大,知道我就不会去了。”韩十三咕哝了一声,花大叔哈哈大笑,一拍他肩膀。
“臭小子,因祸得福却不知,那妖物给你灵气灌顶,让你彻底入四品境,就差一点三品了,至于那些邪恶杂质也被不灭决清除,你应该偷着乐才对。”
韩十三撇了撇嘴,“那么多的灵气,才给我整出个四品,寒碜!”
“寒碜?换做别人就爆体而亡了,该死的你还真是不知足。”花儿姐在一边说道。
韩十三咧下嘴,其实他也知道自己已实属幸运,那些恐怖的灵气罐体的时候,他有种像是被吹胀的皮球般的感觉,如果不是不灭决那盏神秘的灵灯像鲸鱼吸水一样将大量的灵气吸纳掉,恐怕他的小命早就玩完了。
韩十三左右往屋里瞧了瞧,没看见白美人,刚想问什么,花儿姐就说:“别看了,白姐姐不在,那日湖底妖物出世,她追了上去,结果却和一个半路杀出来的黑袍人打了起来,现在在疗伤呢。”
韩十三心里一咯噔,就问:“她受伤了?”
花儿姐哼了一声,花大叔笑了笑,“别担心,那日我察觉异动,赶来正好惊走了黑袍人,白姑娘只是强行施术乱了灵气,调息一下便可。”
“那黑袍人是什么人,居然能与白美人交手,仇家还是圣教的人?”韩十三问道,花大叔却笑而不语,前者翻了个白眼,只得换个话题。
“大叔,你这次来先别急着走,我给你将全城的好酒都整来,怎样?”
一听说酒,花大叔的眼睛亮了一下,却叹了口气,“不好。”
韩十三啊了一声,奇怪道:“怎么不好?”
花大叔没好气的看了韩十三一眼,“你这酒可不好喝啊,喝了怕是我要留在这里当你小子的打手咯。”
韩十三眨了眨眼,搓着手笑道:“大叔开玩笑了,小子怎敢让你当打手,再说这向阳城我也没有什么要收拾的人呀。”
“那是,都是人家要收拾你,这次你是彻底得罪了四家族和七夜帮的人,只等他们回过头来将你大卸八块了。”花儿姐说。
韩十三摸了摸脑袋,叹了口气,“伤他们的可是那妖物,要找晦气就找自己的贪心去,谁让这些人见着宝贝就眼红,怪在我这耿直小郎君头上,不是豺狼被虎欺,拿小猫出气吗!”
“张家和陶桃桃正在为你斡旋呢,也挡不了几天,你这只小猫怕是永远得埋在向阳城咯。”花儿姐笑道。
韩十三装作可怜巴巴状,看向花大叔,“叔,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