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叔摆摆手,不理他,却道:“听说这里有一种很奇特的酒,好酒如生命,不尝最可惜。”说着他转身向着屋外走去,临在门口,背对着可怜巴巴的韩十三,说了句,“小猫也能挠人呐。”
虚晃的烛影摇拽于墙壁上,投射出一个圆鼓鼓的大身影。有频率的呼吸声,使得幽邃的空间凝结出一种让人极其不舒服的感觉。
就像,有只饿鬼在你身边。
一声长吐,气消于体,大身影干瘪了下来,有人急切地问:“师兄,你不是追那妖物而去,情况可好?”
笼罩在黑袍下的人看了岩候一眼,桀桀桀桀地长笑,眸中幽光明灭,“那黑剑圣使的一剑当真不好受!”
岩候一惊,才道醒觉:“那日湖边追起的黑光就是黑剑!”
黑袍人冷笑不语,岩候沉吟,“湖下到底是何妖物,黑剑竟现身追去!”
“那妖物的事与你我无关,不提”黑袍人摆了摆手,“现如今还是要擒住黑剑!”
“这黑剑连师兄都伤在其手上,如何对付?”岩候迟疑,“是否该向上面请动”黑袍人怪笑打断他的话。
“师弟莫要被那黑剑吓破了胆,这一次该是我们高兴的时候。”
岩候一听这话,便问,“请师兄明示。”
“这黑剑受伤的消息不是假的,我与他交手就发现其修为极其不稳,还敢强行施术与我交手,若不是突然有莫名而来的惊人杀气,我不至于吃他一点小亏。”黑袍人说。
“惊人杀气?”岩候奇异。
“嗯,这里毕竟靠近十万大山禁地,九洲诸多禁地中这十万大山是远古大妖巨兽的坟场,历来有守墓一脉的传闻,很可能惊动了那些人。”
岩候皱了眉头,九洲大地的传说大多属于虚无缥缈的事情,都是道听途说的虚构夸张,没有半点根据,守墓一族很可能并不存在,不过他虽这样想,口中却道:“守墓一族应该是冲着那妖物而去的,与黑剑多半并无关系,师兄认为你我联手能否应付那黑剑?”
黑袍人桀桀地怪笑,声音包含了能嗅出味道的贪婪,“此人,我势在必得。”
夕阳西下,有白马穿行于山林,十数骑尽戴金甲,所过处万物皆寂,为首一骑金气萦绕不见面目,隐若有古老肃穆的声音回响,如万人吟唱的圣歌。
整支骑队行之未言一语,然其枪之所指c目之所向,似乎正是那群山之间的小城——向阳城。
当最后一缕光线消失在向阳城下,夜色遮人眼,不见风雨不见雷,本应万家灯火通明,可全城却暗而无光,仿若被黑暗吞噬殆尽的死城。
明明风平浪静,可向阳城所有的人都知道,风雨欲来!
“真的要打起来了吗?向阳四家决裂啦?”
“嘿,打起来?都死人啦,就今天白天钟c李俩家家主首先发难张家,杀得难分难解,张家要完了,向阳要变天了!”
“都闭嘴吧,要变天也不关我们小老百姓的戏,向阳谁当家都一样。”
城里的人在议论纷纷的时候,向阳张家已被逼到了悬崖上。
无数的火光之中,倒下了很多的尸体,一些是钟李两家的,而大部分都是张家的人。
仅存的张家人被围困在了府邸之中,其中有一半都是老弱妇孺,那张张惊恐万状的脸,在火光之中由显突出。
张老家主拄着铁拐,老脸满是愤怒,他越过满袖染血的张不动,怒喝道:“你们真要赶尽杀绝吗?不觉得欺人太甚!”
钟李两家众人无人应答,但是无一不是眼泛凶光,张老家主怒目圆睁,再次喝道:“钟篦c李涛声你们不顾往日恩义,我张家拼上灭门也要你们元气大伤!”
张老家主声音充满了愤恨,对面人群终是有人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