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叶邱氏昂起头望着司马正清说:“青天大老爷,俺夫玉林走时骑的骡子和所带的八百两纹银为何不见了?俺家当家的死得冤啊!请大老爷查清案情,为民妇做主!”
“叶邱氏,本县问你,可否将你丈夫喂养的那只小乌鸦招来?”司马正清问道。
“回大老爷,民妇能。”
“嗯,好,你把那小乌鸦招来交给本县,三天后本县自会给你一个交代,把你丈夫的尸体领回去好好安葬了吧。”待叶邱氏下堂后,司马正清又唤过张三c王六交代了一番,二人领命而去。
再说叶邱氏回家瞧见了云金希,心里这个悲哀啊,不过也极为欣慰,要不是这小家伙,自己当家的被害了也许都无人知晓呢,她对着云金希说道“小家伙,当家的没了,县太爷要你去帮忙审案,要委屈你一下,你看”说着她指向了从县衙带回来的大鸟笼,云金希心知肚明,应该是那个县令有主意了,也罢,叶玉林对自己有恩,他被人仇杀,这仇我得帮他报了,他瞧了瞧叶邱氏,然后飞进了大鸟笼,“好聪明的小家伙,也不枉当家的喂养你一场”叶邱氏看着云金希,又想起来了自己的丈夫,悲从心来,又啜泣起来
转天天刚亮,县衙的两个衙役就抬着面大锣沿街边敲边喊:“众人听了,今天县太爷要公审大嘴乌,大家都到县衙门口去看喽!”
众人一听,都觉着稀奇,那可得去看看。辰时还没过,县衙门口就已围满了前来看热闹的人。“咚咚咚”三声鼓响,“威—武!”司马正清撩袍端带来到公堂前,“啪”一拍惊堂木,“带大嘴乌!”“带大嘴乌!”只见一衙役拎着一个用黑布幔罩着的大鸟笼上了堂,将鸟笼往公案上一放,“启禀县太爷,大嘴乌带到。”
司马正清点点头,用手一指鸟笼说:“大嘴乌,你几次前来击鼓告状,你救命恩人是怎么死的,想必你都看见了,今天当着大家的面,快对本县如实讲来!”
“什么?你说你能认出杀害你恩人的凶手?嗯!知道了”司马正清对鸟笼点点头,手拎鸟笼来到公堂门口,大声对黑压压一片来看审案的人说:“今天凡是来看审案的人都不要走动,衙役们将四周看守好,凡是乱走动退场者,都当嫌犯抓起来。本县这就让大嘴乌出来认凶。”说着,他一把扯下鸟笼上的布幔,“噶c噶c噶”一只小乌鸦就从笼中飞了出来。只见它围在众人头上盘旋了三圈,忽一敛翅,对一个正要往下蹲身c两腮无肉的四十多岁的男人伸嘴就啄,那人忙用手去挡。“噶!噶!噶!”这小乌鸦对着那人又啄又抓,几下就啄得那人满脸满手流血。
众人这时都张着嘴惊呆了,“那不是开药铺的吴友德吗?这只大嘴乌(小乌鸦)怎么对他胡啄乱抓的?”
“把他带上来!”司马正清喝道。
云金希见吴友德被抓,在天上盘旋一圈,“噶c噶c噶”对着司马正清叫了几声然后落在了县衙正堂的一根檩木上静静的看着司马正清审案。
“吴友德,本县问你,你是怎么谋害叶玉林的?快从实讲来,免得本衙动刑。”司马正清一拍惊堂木,对着吴友德说道。
吴友德闻言往前跪爬半步说:“青天大老爷,小人冤枉,小人是看病的先生,只知道开药堂悬壶济世,治病救人,怎能有心去害人呢?再说拿贼拿赃,大人怎能凭一扁毛畜生乱啄乱抓,就说俺是杀人凶手,这也太牵强了吧?”
正在此时,张三王六来报:“禀县太爷,奉您的命令,对吴友德搜了家,这是在吴友德家药柜里搜出的钱褡裢,还有一块香帕,请大人过目。”
司马正清接过仔细看了看,冷笑一声:“快传叶邱氏。”叶邱氏上前,司马正清问叶邱氏:“这钱褡裢是不是你家之物?”叶邱氏扬起头看了看:“回老爷,这正是俺家当家的临出门时俺给他装银子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