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问罪申屠氏,孰轻孰重,宗族那边还是懂的”江川深吸了口气,缓缓道。
“我明白!”江浩点头,
利益永远是人的首要,只有看到了与己有利,人们才会去行动,去计算,即便是为利益而付出,那也是取大于舍的情况。
“爹,那个宗族围猎之前,我想去太炎山里修炼几日。”
既要宗族为部落出头,那只有将自身部落抬到利的一面,而三族围猎就是最好的展现方式。
“好!”江川直截了当的同意。
江浩顿时怔住了,惊愕的看向自家老爹,久久回不过神。
江川却灿然一笑:“怎么了!”
其实在方才他劝慰江浩男儿当顶天立地,他如何不是在劝慰自己放飞江浩呢?先前他百般担忧江浩,但当今日见到他为老十三而悲愤c继而激勇c最终黯然伤感后,他心中那护犊心切的锁子已解开。以其让儿子默默等待二十岁的死亡,倒不如让他肆意翱翔,勇闯艰险,经历自己人生。所以这才很快答应了他的要求。
“没什么,只怕娘不答应。”江浩反倒不自在的低下了头。
“你娘那,我自会去说。”江川说道,跟着深深看向江浩,“浩儿,你长大了。”
回到寨子里,见着前去集市的一行都身负伤痕回来,木车上还躺着江十三的尸体,这令得整个江氏部落极为震惊,便是前日的白熊群也是重伤几人而已,没人死亡,怎的去一趟临城就闹出了人命。
待弄清事情真相之后,均是唏嘘不已,猛兽尚且不可惧,奈何人比猛兽更加凶残私利。
江氏部落祠堂内,族内几个老人已经带伤修养的江山等捕猎手皆是到场。
部落祠堂内跪着一名悲伤哽咽的妇人,她的怀里还抱着咿呀痴语的女婴。
“江十三为我族英勇献身,当名入祠堂,永享香火,其家月多五十钱,多分十斤猎肉。”江老太公板直身子,肃穆道来,旋即又看向江浩几人,接着道:“另自钱库内取三千钱做赏。”
那妇人呜呜咽咽,朝宗祠上令牌磕了几个头,便被江浩扶起。
“十三婶婶,往后家中有何事,自当过来,都是一家人。”
蓦地又想起十三叔的音容,江浩怜悯地安抚妇人道。
“多谢浩哥儿!”那妇人道了声谢,擦拭眼泪出了祠堂。
在这个时代,妇女是不能进祠堂的,每次祭祀,都只能在祠堂门外跪拜。一些死去的族内男丁,若不是为族内贡献而死,也难以名刻灵牌,享受宗祠香火。
“老大这次多亏了你们。”江老太公感叹道:“这临城少主竟会这般贪婪,当真人心难测。”
众人也是咬牙愤恨,但奈何一个四级部落,如何能拧得过一个氏族嫡系之子,而且这个嫡系还是临城少主。
“你们做得对,那统领确应该放。”江老太公悲面轻叹。
“照我说,大哥不应该阻止浩儿,一抢劈了那狗屁统领。”江山浑身帮着绷带,面部悲愤耸动。
当时江浩以一敌二,同时击退申屠南霁与赵四之后,长枪威凛,丝毫不给二人松懈的机会。
他眼里寒芒暴射,全神贯注地盯着赵四。
杀意弥漫整个黄昏里。
申屠南霁瞧见江浩浑身肌肉似在耸动,鼓胀之势,好似对方的肌肉内有着老鼠在四处窜动,脖颈处的毛孔收缩,手上露出的血脉一张一缩,血液大量流转,这正是运力提气的迹象。
他记得,方才赵四就是被少年那奇异隆起的膝盖给撞飞三尺之外的。
江浩右手持枪,左脚弹起,右脚前跨,枪尖低鸣直指向后撤几步外的赵四咽喉。
赵四半躺在地,双掌猛拍地面跃起,甩出断刀,不顾肩头那流血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