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贞观二年,太宗对右仆shè封德彝说:“致安之本,惟在得人,比来命卿举贤,未尝有所推荐。天下事重,卿宜分朕忧劳。卿既不言,朕将安寄?”封德彝回答说:“臣愚岂敢不尽情,但今未见有奇能。”太宗说:“前代明王使人如器,皆取士于当时,不借才于异代,岂得待梦傅说、逢吕尚,然后为政乎?且何代无贤,但患遗而不知耳!”德彝感到十分惭愧。唐太宗认为,使用人才就是要和使用器具一样,不同的器具自有它不同的用处,只要是有用的器具,用的得当就有它的价值,如果求全责备就发现不了人才。有才德之人,何时何地都存在,只不过是看你有没有慧眼识英才的本领,有没有使用英才的魄力而已!
第27章 经世致用,现代管理之道(2)
知人还要知道每个人的才能的大小,与每个人才能的不同与各自专长,做到量才授职。刘勰说:“是以君子量才而授任,量任而受爵,则君无虚授,臣无虚任。故无负山之累,折足之忧也”。(《刘子》)唐代赵蕤也提出“量才授官,至理之术”的用人原则。他认为人的“才能参差大小不同,犹升不可以盛斛,满则弃矣。非其人而用之,安得不殆乎?”(《长短经》)汉代的王充在《论衡程材》篇中,把人才分为四个层次:即“能说一经者为儒生;博览古今者为通人;采掇传书,以上书奏记者为文人;能精思著文,连结篇章者为鸿儒。故儒生俗人,通人过儒生,文人过通人,鸿儒过文人。”鸿儒是人才的最高层次。晋代傅玄把人的才能分为九等,然后根据人的才能的不同,而委之以任。傅玄说:“凡才有九:一曰,德行,以立道本;二曰,理才,以研事机;三曰,政才,以经治本;四曰,学才,以综经文;五曰,武才,以御军旅;六曰,农才,经教耕稼;七曰,工才,以作器用;八曰,商才,以兴国利;九曰,辩才,以长讽谏。此量才者也。”(转引自《长短经》)也即是要根据人的不同的能力而任之。他还强调不同的事情,要具有不同才能的人来做。他说:“夫裁径尺之帛,形方寸之本,不任左右,必求良工者。裁帛形木,非左右之所能也。径尺之帛,方寸之木,薄物也,非良不能裁之,况帝王之佐,经国之任,可不审择其人乎”。(《傅子》)人的才能是有差别的,每一个人有每一个人才能,真正说起来,世界上是没有全才的。因此,一些适合于作方面的工作,另一些人适合于作另一方面的工作,所以必须认识一个人的才能的不同,从而委之以不同的任务,授之以不同的职务。这也是我国古代任人的一重要的原则。为要做到扬长避短,必须要分别人才的层次和类型。
知人善用,不以貌取,当以质论。三国时期,庞统隐居在江东,鲁肃慧眼识英才,周瑜死后,他就向孙权极力推荐庞统。可是孙权见庞统“浓眉掀鼻,黑面短髯,形容古怪”,心里十分不喜欢,又嫌庞统出言不逊,轻视周瑜,便拒而不用,轻易地将他放走了。于是,鲁肃只好把他推荐给了刘备。庞统虽然早死,但是从当事人对他的评价,以及他生前所做的事来看,他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孙权因为以貌取人,就失去了这样一个人才,不能不说是很大的遗憾。
对人的判断失误,导致良机丧失,甚至丧身辱国的事情,在历史上比比皆是。如关羽因为低估了东吴的吕蒙,终致城亡兵败,身死无地。而楚汉相争之时,项羽勇猛无敌,威名天下,却因为前来投奔的韩信曾受过胯下之辱而不用之,使得韩信改投市井小人一般的刘邦,让不可一世的楚霸王落入十面埋伏之中,落得个霸王别姬、乌江自刎的凄惨结局。
一个人是否应该被看重,重要的当然是看他内在的道德品质和学识修养,至于外在的容貌、装饰以及言谈举止等,其实都是次要的。无论是选才用人还是结亲jiāo友,有见识者当然要以此为标准。当然,能够“质”与“文”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