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加苦笑了一下,难得他还能抽动他的面部肌肉,这都什么时候呢,他还能乱想这些东西,导师说过他总爱在任何角落里沉思,不过这些思考能给与他某些潜在的信息,躲避危险和邪灵,古加觉得他快爬行了五百米罢,背后的血液好像也没有涌出了,他怎么在以前的战争中没有发现自己有这么强大的恢复力,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古加现在才想来,那只怪物既然撕开了肌肉触及到古加的骨骼,那么脊椎应该也断裂了吧?
古加不知道是自己太过幸运还是大部分的脊椎完好?古加知道王庭某些导师喜欢用活人来做试验,他们用处刑的巨大弯刀割去罪人背后的肉,有的喜欢看他们把试验品的内脏取出能活多久,有的割去神经来看受害者的反应,古加知道自己导师厌恶这种实验,但是有一次连导师也津津乐道的提起一次北域战争后失败的俘虏实验,实验者作为一名俘虏,他的肋骨从身体往后被扳开来,形成翅膀一样的模样,这是某些邪教部族祭祀他们的神用得仪式,这个俘虏在不给予食物和水的情况下活了整整三天,这远远打破了其他几分钟到半小时的实验记录。
导师想起这件事总说,统治世界的伟大存在给予我们规律,我们认知他们,并习以为常,但永远有超出意外者存在,不知道是主宰们善意的提醒还是有别的什么意欲,那个俘虏为科学献了身,亿万后人都会感激他。
古加当时有话想要说出,但最后还是没有动口,那天晚上导师给了他少见的不知道用什么生物制成的美味肉汤,古加不想让导师烦恼。
古加心里想的是那个俘虏可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北域士兵,也有可能是一名声威赫赫的将军,他可能有信仰他的朋友,有爱他的妻女,最重要的是把他当成天又当成地的父母,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孩子遭遇了怎样的痛苦,古加知道,如果没有及其强烈求生的,他怎么会坚持下去这么久呢?
古加知道自己肯定忍耐不了这么久,他大概就是几分钟到半小时内的数据表上的一个冷冰冰的数字吧?古加那天晚上做梦梦到一个男人被割去了背后的肌肉,被导师们狠狠拔出他的肋骨,肋骨上的鲜血和肉渣形成了美丽的形状,就像导师院珍本里记载古老神话中的天使一样,那是他们信仰的全知,全能以及全善的终极神灵的随从,古加不知道是否有如此善良类人的神灵,但古加觉得能够创造出如此美丽神话的部族也应该食物充裕人人互相帮助吧,多想和他们生活在一起啊,在那插满人头的王庭右侧郊野地下,在那数千万年前土层中被埋葬的废墟底下。
古加那天晚上看到俘虏父母的哭泣,看到被抓住的北域部族一个个被王庭割下人头插在铁柱上,某些人逃跑了,其中有他的妻女父母,古加梦到那个俘虏死死坚持着,也会发出常人难以发出的痛苦悲鸣,导师们冷冷看着,随着时间流逝,慢慢一点点带上惊喜和愉悦,试验品取悦了诸位导师。
他们每次看着俘虏每次悲鸣都会发出惊奇的感叹,和其他导师一到惊讶这个俘虏居然到了现在声带还能发出声音,古加疯狂的抽打玻璃墙壁,疯了一样的叫喊,导师们把俘虏每次发出的声音都视为声带的多次震动,视为一种拥有频率的机械波,他们甚至还在观察声场中的变化,赫兹的改变和声波的相位。
古加知道不是这样的,这个声音中或许包含了很多信息和诱人的知识,但这个声音真正发出的原因,真实的,唯一的,存在的,且有价值的信息就是巨大的痛苦,就是渴求同类的帮助和死亡即将来到的福音。
没有人注意到古加,甚至连自己的导师也没有注意到,他们都狂热的盯着数据表和实验体,举世的神明和他们同在,他们取得了蛇尾神都未曾赐予王庭的伟大知识,诸天与他们的精神交融了,没有什么比此刻的他们更接近那三位创造一切的亘古的。
古加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