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便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冲向那群甲士之中。
长铗如同携带风雷一般将一名甲士手中的劲弩搅碎之后,那些杀气凛然的甲士才终于发现了这个突兀出现的不速之客。
而此刻甲士当中的头领怒喝道:“禁军捉拿叛逆,闲杂之人速速离去,否则便将尔一同捉拿!”
李怀念看着身前这些当年就刻印在脑海之中的身影,本该觉得自己会愤怒的他,此刻心中却格外的平静,或者该说是冷漠。
正因如此,所以李怀念便自然而然的忽视了方才的怒喝之声,仍旧在甲士之中穿梭,手中早就沦为文人装饰所用的配饰长铗轻而易举的破开兵士身上所着的铁甲,带起一道道血痕。
见到这般景象,那个禁军头领,神色忿怒的猛然挥手,身后持配重弩的禁军立马会意,一连串的弩箭如同雨幕一般破空而去。
散发着黝黑的弩箭声音铮鸣,这般本该出现在沙场之上的光景,头一次出现在这座城中。带着凛然杀气向人们诉说着沙场之上才会出现的大气。
而下一刻那些甲士却发现这个突然出现的“叛逆”之徒,却好似毫无畏惧一般的顾也不顾可以射穿铁甲贯穿古树的弩箭,仍旧在与持刀的禁军厮杀。
而接下来的景象便是让这些禁军也有些措不及防,只见那些携带肃杀之力的弩箭尽皆在靠近那人三尺左右之远便好似被无形之力给彻底搅的粉碎,在半空之中便化为齑粉。
而此刻,李怀念身边两丈方圆,除了那个孩童之外再无一个活人。
即便如此,那些奉命追杀至此的禁军仍旧无一人仓皇逃离,反而仍旧将包围圈步步紧缩,再一次将李怀念给围困起来。
长铗之上的鲜血滴落到地面,李怀念趁着此刻倏然换气。一气之间,李怀念抬头,看着一道白虹破空而来。然后狠狠的钉在地面。
这道白虹消失之后,只在地面余下一柄长剑。
在见到这柄长剑之后,先前那些死战不退的甲士却在一瞬间出现了刹那的寂静与恐慌。
这柄剑名为“意气”,在整个太安之中无人不知,因为它是李天玑的剑。
而此刻这柄没入地面的意气,剑柄却恰巧被那孩童握在手中,长剑如同守护领土的将军一般,守卫着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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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间,李怀念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面前熟睡的孩童。大概唯有此刻他的目光才会出现难得一见的温柔。
不知道过了多久,孩童从昏睡之中醒来,看着面前熟悉的陈设,他多少还是有些惊诧。
这时候一道显得略微冷漠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醒了?醒了就过来。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说。”
幼时的李宁安看着李怀念,双眼却不带有丝毫的惶恐,反而有一种超乎寻常的淡然,似乎他早就知道面前之人是谁一般。事实上,他可能真的知道,面前这个冷冽如冰的人是他至亲。
李宁安艰难的从床上坐起,看着李怀念。
虚弱的对着他笑了笑。
李怀念擎烛走到他的面前,仔细的盯着这个年少的自己,忍不住伸出手抚摸着他的头发。
“疼吗?”
微弱的烛火下,李怀念好似又回到了靖州时再一次变成了那个温柔的人。
坐在李宁安身边后,李怀念从怀里取出了一个油纸包,轻声说道:“这个是你最爱吃得酥油饼,还是街角刘嬷嬷做得。”
李宁安接过酥饼后,似乎想要开口,却看到李怀念将手指放到唇边轻轻的“嘘”了一声,然后说道:“先不要急着问我什么,我先给你讲个故事。可好?”
李宁安沉默的点了点头。
李怀念将烛台放到桌上,便开始说道:“嗯,很多年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