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的声响,有些人又睡不着了。
“我在想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
“这么多天了,为什么没有人发现这里。”
“对哦,按理说应该有人发现才对,除了我们。”魁札尔也疑惑起来。
“不管这些了,这里真舒服······”
不知不觉就到了黄昏,岸上两个正在穿衣服的孩子怆然站定,夕阳投下他们长长的影子。
他们像平常一样,和塔拉婆婆吃了一半晚饭,然后回家吃另一半。魁札尔和科亚特尔并不觉得自己的食量变大了,而是认为自己正在长身体,很正常。父母显然知道了这两个孩子要食材是为了什么,当两个孩子兴冲冲地跑向塔拉那个破败不堪的家时,他们就知道了。回家吃晚饭大概是因为他们把食物都给了那个可怜的老人吧,可是父母并不知道魁札尔和科亚特尔在老人家已经吃过了先前在家里的分量,也就是说,两个孩子的食量一下翻了一倍。
这一天晚上,父亲告诉孩子们出事了。
“什么?瓦克要买我们的地,你不同意,还打了他······”母亲睁大了眼睛看着父亲。
“那是祖先留下来的······他还毁了祖先的墓。”父亲由于愤怒,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他可不是好惹的呀,有村长给他撑腰······”母亲埋怨着父亲。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魁札尔刚想了解事情的原委,就连同哥哥一起被父亲从座位上拉了过来。
“你们快躲起来。”父亲看到屋外有人举着火把正在靠近,大约十几个人,就让孩子们藏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可是······”两兄弟还没明白为什么,就被安顿在了柜橱里。母亲自己则站在了壁橱前面,“千万不要出来。”
透过两扇橱叶之间的缝隙,他们看到十几个人进了屋子,饭桌被掀在了地上,领头的正是瓦克。
“你们来做什么?”父亲知道来者不善。
“老东西,我再问你一遍,你的地卖不卖?”瓦克瞪着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
“为什么一定要我们的土地?”父亲平静的语调。
“需要理由吗?卖给我,下午的事就算了,不然······”瓦克威胁着。
父亲沉默,母亲也在一旁说不出话。
瓦克转身,做了一个手势。同行的人对着屋里的东西一通乱砸,桌子c椅子c甚至连渔网都被扯碎了······期间父亲和母亲像雕像一样矗立着。柜橱里的孩子看着发生在屋子里的打砸,害怕地抱在了一起,眼含泪水。
终于,瓦克让手下停了下来,虽然只有一小会儿,但在孩子们看来,这段时间是那样的漫长。
“这是给你的警告。”瓦克甩下一句话后,便带领打手们离开了。
魁札尔和科亚特尔从壁橱里出来了,父母则在收拾着地上的杂物。
“他们太欺负人了······”科亚特尔气不打一处来。
“就是。”魁札尔气鼓鼓的脸颊映着通红的不满。
“可是······为什么要我们的地?”
“里面有宝藏吗?”
面对孩子的提问,父亲笑了。“哪有什么宝藏。”
“他们以为······”,母亲插话道,“你父亲每次出海满载而归是出于那块土地上祖先的保佑······”
“就因为这个?”科亚特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敢相信,我们的土地还有这种······力量?”魁札尔想到父亲每次出海都会去那里拜一下祖先,不由地相信母亲的话来,尽管那看起来不像真的。
“谁知道呢?”父亲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