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魁札尔和科亚特尔在接下来的一阵子每到吃饭时间都一直在塔拉那个破破旧旧的房子里耐心地向她学习烧饭和做菜,不多久,两人学会了,就轮流为老人做起来。孩子善良的纯真让老人露出了多年不见得笑容,同时,兄弟两个对几年前发生的事情都抱有好奇心,终于在有一天的饭桌上,他们忍不住了。
最先发问的是科亚特尔,“婆婆,您的儿子到哪里去了?这几年都没看到他了······”
塔拉听到“儿子”这两个字,眼睛不由地暗了下来,把嘴里的事物咽下去以后,把手上的筷子放在了桌子上。
“他······不会回来了。”
“可是为什么呢?婆婆。”魁札尔吃得津津有味,全然不顾说话时嘴里的食物喷在了桌子上。他也在好奇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儿子以那种方式离开,再也不会回来,而当时作为母亲的塔拉却一直闭口不言,只是默默地穿上丧服以示哀悼。
塔拉陷入了矛盾,她不知是否该把事情的原委告诉这两个孩子,两种思想在她脑子里打转。
“怎么了,婆婆。”在科亚特尔的追问下,塔拉回过神来,这才感到自己思索的时间已经太久了。
“听着,小家伙们······”塔拉的表情严肃,岁月在这张脸上留下了沧桑的印记,略微下沉的眼皮暗示着似乎所有的心绪在回忆起这段往事时都已死去。
魁札尔和科亚特尔竖起了耳朵,屏住了呼吸,一个困扰他们许多天的问题现在就要有了答案。
“远离瓦克,越远越好。”
“对不起,您刚才说了什么,婆婆。”魁札尔没太听清。事实上发起问话的两个孩子都忘了关注回答,他们惊讶于塔拉在说出这几个字时的神情,就像一个已经石化的雕像。
“远离瓦克。”塔拉这是才注意到自己的表情太可怕了,可能吓到了孩子,就微笑着说出了这四个字,尽管在魁札尔和科亚特尔看来这种微笑很怪。
“您是说,村长的儿子?”魁札尔想起这个仗着自己是在岛上有点地位的村长的儿子,一直横行乡里的讨厌鬼。
“对,就是他。”塔拉的眼睛里有什么在闪烁着,孩子们并不知道,那是憎恨,超越一切的憎恨。如果不是年老体弱,她真恨不得啮噬瓦克的脖子为儿子报仇。
科亚特尔回想起那个晚上见到的画面,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在这里能做出这种事情并有理由掩盖下去的人,除了村长,还有谁呢?可是出于什么理由?
午后,两个身影从塔拉家出来了,奔向树林里,那个有温泉的地方。不一会儿,水里出现了两个小头。
“你说瓦克做了什么······塔拉婆婆好像很讨厌他。”魁札尔在水里游着泳,欢愉,惬意。
“不知道,但每个人都不喜欢他,我是说,这里的每个人。”科亚特尔仰面浮在水上,眼前出现村里每个人看到瓦克都尽量回避的画面。在科亚特尔眼里,他们和瓦克之间赫然出现了一堵墙壁,这就是恐惧吧。
“可怜的老人家。”
“我们的父母不是也这样告诫我们吗?不要招惹村长的儿子······”
“我那时还以为······只是因为如果一起玩摔跤我们打不过他,我们哪能打得过大人。”
“你连我都打不过。”科亚特尔笑了。
“谁说的?”魁札尔不服气。
“不过你感觉到了没有,每次泡过这里的水,总有活力从身体里涌出来。”科亚特尔环视着这一小片水域,感觉它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简单。
“这就是你半夜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理由······我在你下面都能听到床板吱吱呀呀的声音。”魁札尔想到半夜里每次自己将要入睡,总会听到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