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康进每晚都会回来陪她,一次次的温存已经让槟榔彻底沦陷,甚至开始期待。而对待两人之间的关系,她也开始变得坦然。她接受了他,也因此,他们之间开始发生变化。
一周后的一晚,缠绵过后,安静地躺在床上,好一会儿才将激荡的心平复下来。康进突然起身套上睡袍,下床去。槟榔微怔,翻过身看着他,问:
“你去哪儿?”
“我去隔壁,你早点休息。”他笑说,摸摸她的脸。
她的心沉了下来,望着他问:“你觉得我已经彻底接受了你,所以你不需要再在我身边提醒我你的存在了,对吧?”
“你想得太多了,这只是个人习惯而已。”康进笑道,“我一直陪着你是怕你害怕,不过你现在应该习惯了。我从出生到现在从没和别人睡在同一个房间里过,这只是习惯。早点睡吧,你也累了。”他给她盖好被子,弯下身,在她的唇上亲一下,关灯出去。
这对槟榔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有康进陪着她没觉得,可现在只剩下她一个,她开始觉得这房间空旷得可怕。她是个胆小的人,连晚上独自走楼梯心里也会七上八下,更何况是这么大一间屋子,而且还带着衣帽间和浴室。空间太大,黑暗中的她独自缩在被里只觉得心惊胆战。她只好开灯睡,可开着灯她根本睡不着。她不敢侧卧,因为横躺可以把两边都看清。她就这样一动不动地躺了一夜,一个人折腾一夜,到最后身体僵硬c四肢发麻,后来更添上大冬天她会手脚冰凉的状况,可还是没睡着。直到破晓时分才因为过于疲累而昏昏睡去。
第二天晚上康进没回来,也没打电话。槟榔独自在家,白天睡一上午,到晚上本来就不困,再加上夜晚里的大房子空无一人,这对她来说更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她开着灯,蜷缩在被子下睡意全无地瞪着房间四处,心血熬干,一夜下来她都快虚脱了。
第三天亦然。虽然只有三天,可她觉得自己已经得了神经衰弱,她感到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发疯的。
第四天半夜时,康进终于回来了,那时槟榔因为三天的劳累正处于浅层睡眠状态,晕乎乎的。他进来后,立刻欺压住她的身体,将她逗弄醒。她清醒过来后看到他吓一跳,可还来不及开口,身体就被占据,只能抱住他,任由他为所欲为。她又重温了几日前的激情。
褪去之后,他又要她早点睡,把她独自放在房间里,自己出去了。槟榔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这次实在忍不住了,从床上爬起来,赤着脚抱着枕头去敲他的门。他刚躺下,被敲门声吓一跳,问:
“怎么了?”
槟榔推门进去,风风火火地冲到他面前。康进正坐在床上,见她这个样子,笑问:
“你这是怎么了?”
“你让我睡这儿吧!”她用特可怜的语气哀求,“那间屋子太大,我从没住过那么大的屋子,一个人害怕得睡不着。我已经连续三个晚上都睡不着了,再这样下去我会疯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和别人一起睡,不过如果我身边再没有人的话,我再睡不着会发疯的!你就让我睡这儿吧,我不吵你。这个房子里空荡荡的,半夜三更那么恐怖,我不能一个人呆着!”
“你先去把鞋穿上。”他盯着她的赤脚,说。
槟榔低头看看自己的脚,回到房间把拖鞋穿上,又一阵风地跑回来。康进已经躺在床上,见她进来,便将被子掀开一角。她立刻跳上去,拍拍自己的枕头放在一边,对他说:
“你放心,我绝不会吵你,也不会碰你,更不会踢你。呃我们再离远点好了。”她看看两人中间已经很宽的距离,又把枕头再挪远一点,然后满意地笑道,“这样就好了,我不会打扰你的。”
“你就不怕掉到床底下去?”他冷眼看着她离他那么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