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逸凡饶有兴趣品味着若云殿三个字,思绪不得不追忆到五年前,也是那个时候才得知当年的一点实情,离开京城去了南诏国,也耳闻了这一件轰动事件,却有意思的是,都是十四年前的事情,依然被人传的津津乐道,想必这其中也是有点原因的。
“七哥知道些什么?”冷辰啸静默的望着远处的圆月,周围的空气随着心情也变得凄凉,冷辰啸一身白衫,倒是有些脱俗的意味。
“不知道我知道的和你知道的是不是一回事。”冷逸凡找个舒服的位置躺了下来,仰面对着月光,叼着一根不知哪里来的稻草,一席黑衣在沉寂的夜晚倒有几分神秘。
“当年我七岁,你才三岁就没了母后,在皇后南方正宫的威逼之下,你也只是一个装聋作哑的孩子,你母后去世一个月后,若云殿来了一位新主人,她身穿浅粉色的修身旗装,凸现出她修长匀称的身姿;那粉色极淡已经接近白色,但是却很妩媚,就似少女脸颊上最自然却最诱人的红晕;衣袖c襟前c袍角却用素金色镶了宽宽的边儿,更衬出高贵之气;头发只盘了简单的髻,后面一半仍是垂顺的披散在腰后,右边从头顶到耳边压着用珍珠和红色宝石穿的红梅金丝镂空珠花,蜿蜒盛开。”
冷逸凡顿了顿,看向似乎没有在意自己的冷辰啸,打趣道:“才说了两句,你就无视我了?”
冷辰啸无奈的白了白眼,“三哥,你那时还小,就知道注意宫中美女的衣着了?”
冷亦辰也不生气,一副笑脸对天,“我那是注意每一个人,这样有礼貌,再说出门也要分清谁是谁,对不对?”
见冷辰啸没有反对,又自顾自的说起来:“她似乎很喜欢简约,但是用的东西接近稀有与奢华,她时常在衣着的外面罩着石榴红织锦面的披风,一双纤纤玉手大方的露在外头,并不似旁的小姐夫人般藏在手窝窝里,左手上用打磨得圆润的红玉珠串,过中指交叉经手背到手腕装饰着,衬得肌肤胜雪;脸上还是不施粉黛,但却用胭脂染了红唇,显得红艳欲滴就如那头上身上的红梅。”
“三哥,难得见你这样记得清一个人的容貌,但是那是父皇的女人,你还小,就动凡心了?”冷辰啸坐在屋檐边上,望着孟思雨所在的房间的位置,刚刚好,透过微微张开的床沿,可以看到孟思雨熟睡的脸颊和不雅的姿势。
冷逸凡真是彻底被打败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对这样一个中规中矩,只善于冷幽默的弟弟倾心,大概是自己太无聊了,需要有一个稳定的心来安慰自己狂热的情绪吧。
“我没动心思,父皇动了心思,对哪个不该属于他的女人。”
冷逸凡想了想,当时好像自己是听说书人这样讲的,是不是野史?不过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些谣言也好,杜撰也罢,不可能是空穴来风,“七弟你有一次被几个皇子因为风筝之事遭到欺负,于是你就涕不成声的奔跑,直到撞到了若云殿刚刚出来的夫人,你都不知道。”
“三哥怎么知道?”
“废话,我追了你好几个宫殿呢,最后还是没得手,只能躲起来看你有没有事情了。”冷逸凡觉得和冷辰啸沟通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当时只见若云殿走出来一位贵妇,一身蓝衣宽松合体,飞起的衣衫映出了她纤瘦的身形,她看到受到惊吓的你,一身脏乱,衣服的领口已经被人拽飞,脸上一点点淤青还伴着泥土的附着,眼中含着泪,泪花挂在眼角,可怜巴巴吧的望着自己,于是好心的将你扶了起来,微笑说你没事吧?”
冷辰啸有些怀疑的瞪着冷逸凡,“三哥可是在杜撰?你确定那个是我的小时候?”
“确定无疑。”冷逸凡声声掷地的回答,报复他对自己的质疑,“从那天起,你就总去若云殿,那个时候若云殿和栖凤殿是合并在一起的,中间的桃花院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