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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流的,都能汇聚成小溪了。他又看见一旁有一盒纸巾,就抽了一把出来,想要给自己的止血。

    可谁知道,就在他查看伤口给自己止血的这短暂的瞬间,孟露就手持菜刀,把煤气管给砍断了。她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打火机,放在手中紧攥着。

    黎韶徵见这一幕,止血的动作停住了,他张张唇,摇摇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孟露的眼睛已经有些红肿了,可是透明的液体还在不住的往下掉落。她一步步的朝后退着,直到橱柜挡住了她的去路,她不得不停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她朦胧着泪眼去看黎韶徵,声音已然颤抖,“黎韶徵,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爱我吗?”

    空气凝固了,黎韶徵没有给出任何答案。可是她讨厌这样的沉默,她干脆也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了,“你要是敢说不爱,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她说着开始按压手上的打火机,也不知是她手心有汗,还是本就失了力气,怎么都打不着那东西。

    或许外面的警·察已经设法看到了屋内的情况,他们用大喇叭喊着,“孟露。你不要激动,只要你肯放了人质并主动自首我们会从轻发落。”

    孟露听见这话之后,大笑了一声,然后推开窗子,“从轻发落!呵呵,要是我我自己都不会给我自己从轻发落,你们当我是傻瓜吗!你们全部都给我走开,还有,给我准备一辆车子,开到门口,不然我就和里面的人同归于尽,我是有罪,可是里面的人可是无辜的!你们看着办吧!”

    她说着,又重重的把窗子关上。猛然回首时,黎韶徵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黎韶徵眉头紧紧的皱着,轻轻的像以前最亲昵时的那样唤她,“露露,给我。”

    孟露摇头,自己把打火机攥的更紧了,“阿徵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小时候看电视的时候我就很羡慕,一个人死的时候还有喜欢的人陪着,今天我出不去了,你和我一起好吗?”

    黎韶徵眼中泪光闪闪,“我还有妻子和孩子。”

    “呵”孟露笑了。她突然侧耳,原来外面又有了动静,说是车子已经准备好了,叫她把打火机从窗外丢出来。

    她双眼含泪,身子摇摇欲坠,突然靠在了黎韶徵的身上,苦涩的笑了笑,说,“阿徵,那次,在医院我打掉孩子的时候你好像很伤心的样子,是装出来的吗?”

    “不是。”

    她抿了抿唇,想要堵住将要哭出的声音,“呵呵,那就是我的目的,我就是要你伤心自责,要你难过,可是我骗了你,你知道吗?”她的手覆上他的脸颊。

    黎韶徵将她的手紧紧握住。

    她接着说,“那个孩子其实不是你的。不然,”她又近乎痴迷的笑了笑,“我才舍不得打掉呢!还要留着威胁你,还要养着他和骆冰冰的儿子斗呢!”

    黎韶徵握着她的手更紧了,他喉结上下滑动着,哽咽了,“我早就知道。”

    她的眼角迅速的跳了好几下,楞了下,脸色顿时大变,也开始结巴,“你c你原来都知道,早就知道了。”

    他用喉头发出一个音节,“嗯。”

    她双唇颤抖,终于咬破了血肉,有血从嘴角渗出来,她胡乱的擦着眼泪,再问,“其实根本不是你报的警,对不对?”

    他顿了良久,他感觉或许能看到她还这样活着站在他面前的时间也许不多了,所以顿了良久,他说,“对。”

    她已经不再去擦眼泪了,因为来不及,泪水滚落的太快了,她又问,“你曾经是想我走的,你给过我机会的,对不对?”

    他眨了下眼睛,睫毛已经被沾湿,“对。”

    她嘴角的血流更多了,可她却突然瞪大了眼睛,从他身上离开,举着打火机呵斥他,“把窗子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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