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真热啊”葛布布庄的小伙计百无聊赖的伸着懒腰。
此时店里一个顾客也没有,店老板正在后屋里睡大觉,可怜他这个学徒跟着店老板有三年了吧,现在就是学会了量衣服,裁布,至于打版制样,他连入门都没有。
他不止一次跟师父抱怨什么时候才会教他真正的做衣服的本领,可是师父一次又一次地告诉他说“再等等,哪有学个年就想出师的?”
他不满地回道“那要学多少年?”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师父扔下这一句话理也不理他,径自干自己的活了。轮到做衣服的时候,师父照例把门关好,同时也把他那双求知若渴的目光关在门外。
他想偷偷地去学,可是连窗户都被师父用厚厚的纸给糊住了。
他又没有那个胆子去把那珍贵的窗户纸戳破,于是只能无聊捱着时间,看着日出东山日落西山,日子一天又一天地过去了。
“咚”的一声吓了他一大跳。
他跑过柜台跑到门口一看,一个脏兮兮的姑娘满眼放着犹如宝石一样璀璨的光芒,她嘴里发出做梦一般的喃喃自语“终于找到了,就是这里。”
说完,她摇摇晃晃地就往里冲。
这显然不是来做衣服的嘛,这么穷也绝对不会是来买布的。
他冲过去拦住,问道“姑娘,你莫不是找错地方了?饿了去饭店,渴了去找那边卖西瓜的,你身上的衣服虽然脏了点,但是也还可以穿嘛,你来我这里干什么?”
月心一时百感交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似有千言万语要向他陈情,可是偏偏那些话堵在胸口,她只能张牙舞爪地比划着,努力地想挤过小伙计门板一样的身躯进到里面去。
她没有吃饭,连水也没有喝过一口,自然是推不动身体矫健的店小二了。
她气恼地瞪着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好不容易找到的地方,结果连门都进不了。
再加上这一路上的辛苦与委屈,她一屁股坐在门槛上,啪嗒啪嗒地掉着眼泪。
男人嘛,最见不得女人的眼泪,尤其是像店小二这样仅仅隔着衣服摸过女人腰的男人,而且这流眼泪的姑娘还长得不赖。
所以他一下子就怂了。
“进来就进来嘛,你哭什么?”他终于把身子侧开一条缝。
别人给了台阶,月心又不傻,她快速地站起来,进到了店铺里。
找了一张凳子坐下后,她又恢复了那副腼腆文静的模样。
“店里就你一人吗?”她小声问道。
“那还有别人吗?除非你看到鬼了。”店小二淘气地逗着她说道。
“可是,可是,桃婆婆说了有个叫葛布的啊。”她小声嘀咕道,难道桃婆婆记错了还是葛布已经走了呢?
一想到桃婆婆要她找的人可能已经离开葛布布庄了,她的后背生出一阵冷汗,这可怎么办才好?回去吗?如何跟师父解释?往前走吗?身无分文,怎么办呢?
她的脸就像六月的天,阴晴不定了。
忽然她身后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店里来客人了吗?你怎么不叫我?”葛布伸着懒腰从后门走进来了。
“不不不”店小二接连说了三个不字,同时把两只手摇摆得像波浪鼓一样。不管他再怎么否定都来不及了。
葛布一脸和蔼可亲地转向惊慌失措站起身的月心。
“小姑娘是来买布还是来做衣服的?”他倚着柜台笑着问她,丝毫不介意她脏兮兮的衣服和沾满灰尘的脸,在他的眼里,即便面对的是乞丐他也一样会笑着去接待。
他的笑容让月心稍感宽慰。
她深吸一口气,冷静地说道“我是来送信的,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