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走后一百天，老爷才去日本，老奶对老爷可是用足了心，停止了一切社交活动，把他们的房间是按在家里住的摆设，可怜老奶，不知花了多少心思，凑够了这些东西。

    住了一段日子，又担心老爷不适应，去了北海道分了姐姐家的房子，自然，又把在老家住时的装饰挪到了这里。

    老爷自然展现优秀丈夫的行为，总是提醒着老奶说：这看你都没看够，哪有心思看别的。

    老奶又担心他寂寞，找来老乡和他打牌，钓鱼什么的。

    可老爷还是按约定要回国时，老奶问：我哪里还做的不够，我改。

    老爷说：想什么呢，这不是咱们事先讲好的么？

    老奶说：这里和那里一样呀，咱们住的，吃的，还有言谈举止。

    老爷说：一样，比咱那舒服。

    老奶说：你还要回去？你不满意我做的。

    老爷说：12分满意，我的夫人。可你能把咱全镇都搬过来么？

    老奶无语泪涌出来。

    老奶说：为了我留下来吧，我们这个岁数了，是说走就走的人了。

    老爷说：唉，中国那么大，没有埋我的地么？

    老爷从日本一个人回来了。

    老爷在日本住了三个月，回来了，说：总算是尽到了丈夫的责任。回来了，轻松了。

    外甥说：你那心可能是骨头做的。

    五爷说：贞子可是咱家优秀的儿媳，六个孩子，两个还是双胞胎，叔和婶，爸和妈要是还在的话，一定会同意的。

    爷爷说：同意你去，可老爷子去，也是游客。

    五爷说：那会侵略的日本人都死的差不多了，爸倒是不能常住，可最低也得住一年。

    外甥说：我要是知道现在这形式，死在那里，再把骨灰带回来一样的，老二那会也这么想的。还会这么说：我要是他这年龄，一定去。你说，你这身子骨，比我们强三倍，你担心什么，有福不会享，废材。

    老爷说：二哥过了56岁以后，我们没在听过人话？

    老爷在这住了一天要回去，结果被两人硬留下来了。

    当然，五奶很高兴，还说：这现在有这样的日本亲属，那是荣誉呢，咱这没工作的，没有生活来源的，下岗的，怕吃苦的农民家庭，工人家庭的20岁以上的女孩，还有想多挣钱的，都抢着嫁给日本四五十岁的农民或出苦力打工的。日本男人只想要一个传宗接代，这样的去的女孩都以为是鸡成了凤凰。何况咱们这条件的。

    外甥说：这话还没错，老六的孩子们决定去日本时，提亲的就有一千人。以前，一个还得看对方的意思。这么结合也对，要是有咱中国人的血统，就会珍惜和平。——话说谁回来，黑猫白猫捉住耗子就是好猫。能挣到钱才是真的。

    五爷说：日本人是耗子么？再说就是耗子也不能去抓他们，是有鼠疫的。老六家的孩子这点还向老六，对着这些提亲的正眼都没看，还是按着自己想法来了。

    爷爷说：为了爱情得鼠疫值得赞扬，为了生存和虚荣还有脱离贫困而得到鼠疫就该唾弃。所有这样的人不该支持也不该反对，没有荣也没有耻。应该是——算了吧，走自己的路吧。

    正说着，老爷的长子回来了，告诉五爷：妈妈在那里是参议院议员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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