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移动的铁塔,只见他在窗边一坐,身体遮住了从窗户射进来的亮光,整层楼上都暗淡了许多,他左手在桌子上拍了两拍,“砰砰”直响,嘴中叫道:“掌柜的,你奶奶的,先来一壶好茶解解渴!”那汉子身宽体胖,胸腔也异常的宽阔,他似乎也没有特意大声说话,可是话声从他胸腔中发出,就像雷鸣打鼓一样,下面的店小二固然听得清楚,坐在一旁的康子庸更是被震的耳中嗡嗡直响。
店小二在下面听得他呼叫,忙不迭的提了茶壶上来,道:“武爷,这是我们掌柜刚泡的好茶,正是我们本地的‘百花香’,您先慢慢的喝着,羊肉这就去切,‘藤桥青’这就去打。”说着在那汉子面前的茶盏中倒了一杯,他才将茶水倒入茶碗,茶的香气瞬间四溢开来了,整个屋子都被香气缭绕,康子庸闻在鼻子里,说不出的舒服。那姓武的汉子也不怕烫,端起茶碗就喝了一大口,舌头在嘴里一卷,品了品味儿,骂道:“他娘的,你这是什么茶,又香又淡的是给院子里的小娘儿喝的吧。”说完“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茶碗都被他震翻了。店小二一惊,颤巍巍地道:“小人这就去换!马上去换!”提着茶壶匆匆忙忙的就向楼下奔去,待奔到康子庸身边时,康子庸右手一伸,牵住了店小二的手腕,道:“小二哥,这壶什么茶,可香的很呀,就放我桌子上吧,我慢慢地喝。”店小二先向姓武的汉子望了一眼,又向康子庸望了一眼,也不敢多说,将茶壶往康子庸身前的桌子上一放,匆匆下楼去了。康子庸从茶壶中倒了一碗出来,瞬间雾气袅袅,带着丝丝的花香从茶碗中慢慢的飘出,康子庸右手端起茶碗,放在鼻端细细的闻,每闻得一下,一股甜香的气息流入鼻端,注入胸腹,再缓缓的淌过身体,分注在周身的奇经八脉之中,丹田中暖洋洋的,好不舒服,好似中的“月液青砂”剧毒又减轻了一分,自言自语道:“好香的茶!却不知其中是什么花,居然这样香!”
那姓武的汉子听到康子庸自顾自的说话,好像是针对自己,又好像不是,见康子庸面目黝黑,脸带病容,衣服脏兮兮的又是蓬头垢面,活脱一个乞丐的模样,身边放了一根链子枪,一时看不出他是什么来头,心道:“这小子难道是丐帮的?身上怎么又没有口袋?难道是刚入丐帮的弟子?”原来其时在丐帮内部,帮众辈分职位的高低,是按照身上所背口袋数目来分排的,新入帮的弟子往往开始没有口袋,再往上是些一袋二袋弟子,其次是三袋四袋那样稍有职司的帮众,丐帮的长老身上却有九个袋子之多。此时姓武的汉子见康子庸年纪轻轻,神情之间有三分萎靡,又见他衣衫虽然残破,却没有一个补丁,又不像是刚加入丐帮的弟子,心道:“堂堂丐帮弟子哪有在酒楼之上大吃大喝的。”当时丐帮是天下第一大帮,帮内高手众多,帮众更是遍布天下,丐帮弟子在江湖中四处行侠仗义,名声播于五湖四海,江湖上早就有传言,天下四大帮派,什么“丐龙云清”,想丐帮在四大帮派中居于首位,其实力之强,声望之隆,单此就可见一斑。姓武的汉子开始担心康子庸是丐帮的帮众,一时不敢招惹,向他仔细打量一翻后,越看越觉得他不像丐帮中人物,待听的得康子庸自言自语,连连称赞什么狗屁“百花茶”香的诱人,又何况那茶是自己适才不中意的,岂不是在当众诋毁自己不识货没有品味么,不由得心中大怒,也是自言自语的道:“老子喝剩的茶中说不定有一泡老鼠屎,是以奇香无比。”康子庸却不搭话,在那边端着茶碗又在鼻端闻了闻,自言自语的道:“嗯,有金莲花的香味,也有茉莉花,山茶花的香味,嗯嗯,还有一股金银花的淡淡芬芳。”放在嘴边喝了一小口,道:“还有一股丁香花的浓郁香气,芦荟的一股清甜,还带有芍药一丝丝苦味。确实是妙!”正在此时,店小二端着那汉子点的羊肉和“藤桥青”上了楼来,掌柜的另换了一壶茶,亲自提了上来,他见姓武的汉子怒容满面的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