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小头目一声令下,一张张席子解开,露出了码放整齐的黄澄澄的藤甲。范疆和张达迫不及待的将一个鼓鼓的粮袋捅开,撒出来满满的白花花大米。装钱的几个竹筐被踢倒,滚动的铜钱淌成了一条欢快的河流。那十张硬弓没有装弦,两人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
那头目见范疆c张达将货验过,带着手下悄无声息的往后退走。
张汤和百里川等人早就乐的不知道东西南北,哪还顾得上他们。
随后在马忠的示意下,出来看热闹的那些士兵喜气洋洋的一拥而上,将东西运回寨里。
带着这批物资回了营地,百里川忽然回过味来,这些东西该怎么处理才好?
昨日虽然和豫章贼对峙,但根本没有交兵。对方退走,乃至送上钱粮兵器都是出于军司马的谋划,何况人家还是指名道姓要送给马忠的。
这种事自然不好去和马忠商量,百里川悄悄的拽了下张汤,将事情这么和他一说。
张汤也皱起了眉毛,思忖半晌才开口道,“这些日子以来,司马的功劳甚大。不说别的,光是勾连陈祎,补强咱们武猛校尉营的事情上,咱们就获利不小。”
百里川深以为然,不说那些钱粮铁器,光那十匹健马就是好大一笔钱财。
“咱们武猛校尉营的分配只论战功”说到这里张汤有些无奈,“谁想到光凭一张利口就能弄来钱粮兵马,还能单靠谋划就能吓退强敌呢。”
百里川也是无言。
随即张汤把自己的想法说出,“司马功劳甚大,不如把这次的物资都分给他。潘校尉和那俩家伙不在,咱俩商量商量也能做主。”
百里川真是对张汤刮目相看了,“你什么时候?”
他话没说完,但张汤也明白他的意思。
张汤一向和马忠不太对付,几次要收拾马忠都是他当的幕后黑手,这会儿怎么转了性子?
张汤闷声说道,“主公要回来了”
百里川还没转过弯来,正在疑惑。张汤又说道,“主公是什么人,难道你还没数?那是连一文钱都看到眼里的。他和岑狼因为钱财的分配,可是闹出过不少龌龊。”
百里川心道,可不就是这么回事。
岑狼爱钱,那是众所周知的。贪狼,贪狼,这个名头不是白叫的。偏偏他们的上司潘璋更加爱钱,两人因为分钱的的事闹的向来不太愉快。
张汤忧心忡忡道,“要是主公回来,把这笔物资夺了去,怕是两人闹得会很不堪。”
他已经开始意识到了马忠在这个浪荡军中占的能量。甚至他估摸的比朱宁估摸的五成胜算还要乐观,因为岑狼未必会支持潘璋。
百里川又气又急,“这是怎么说?主公和司马,咱们可哪个都离不开啊。”
百里川和马忠交往甚密,言谈之间早看明白了马忠的性子,那家伙虽然看着温和豁达,却有着刚烈的胆肠和阴沉冷冽的性子。
不说马忠着眼大局的操控能力,就是打起仗来也是可圈可点。
武猛校尉营虽然打了十多年仗,底下的士兵久经磨砺,但拖家带口的,毕竟没打过几场刀刀见血的硬仗。经过和豫章贼火拼这一场,百里川已经越来越意识到马忠的重要性。说不定,在他的帮助下,自己这些人也能有去前线建功的资格。
张汤的想法却和百里川不同,“这些东西都给司马吧,就算咱们抵了他的功劳。这件事咱们先定下,以后要是那俩真闹个不可开交,咱们做什么打算也都无愧于心反正也不亏欠着他。”
张汤话一出口,百里川就弄明白了,这家伙是铁了心站在潘璋那边的。
“话怎么说到了这个地步?”
百里川作为中立派,自然希望能和稀泥。
张汤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