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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他绕室而行,却发现方才的亮点却凭空消失,他揉了揉眼睛,绕回了方才卧榻之处,果然又见着方才的星子,他思前想后,这七颗白点相隔几许,若连贯一起,形如汤勺,这莫不是北斗七星?

    他沉思了一会儿,若说这半圆之室,是为天体,而天花板上白点,作为北斗七星,那何以近门之处无法见着,而内里之处却得以看见?难道,是这地板有些古怪?

    「是了!是日晷!」他陡然惊觉,若将这圆室,看作天空,地面观作日晷,而日晷四分,是为春c夏c秋c冬,是以他所卧榻之春夏,可见七星,而牧裴松之秋冬,却不见星宿,如此以来,便可说明此理。

    「(可若是如此,那何以干爹所处之位有机关,而其余机关又有何关联呢?)」

    而此时,铸房外杜云涛听得姚粲诋毁他解宗一脉,村里虽言白世常为一代名匠,可在他看来,不过是雕梁画栋的工匠,若不是他搭建房舍,何来有此谬赞?说白一点,在他以为,这匠人呓语出自这样一个货色之手,至多不过是房舍瓦棚的搭建之法,委实不知大司命何以如此上心!如今姚粲出言不逊,身后门徒各个是嚷嚷不休,杜云涛沉住了气,仰天笑道:「妳粲哥哥果真伶牙俐齿,可不知你俩一脉,修得什么法门,光天化日之下,还得躲躲藏藏,只怕是和虫鼠日益相处,修得鬼脸难堪,因此一个纱巾个面具,可真是一堆佳偶!」

    杜云涛这一说,身后的门徒纷纷齐声附和,或者讪笑c或者出言相讥,这姚粲大怒,斥道:「杜云涛,你好胆再说一遍!」

    「说便说,我杜云涛难道还怕你不成」

    姚粲从伸手往袖中一揣,这方萍本想阻止他,可她知道,姚灿素来爱护她,他此刻勃然,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杜云涛出言伤她。

    杜云涛见他准备出手,便躬身摆架,说道:「打便打,你俩是一起上,还是我收拾了妳的粲哥哥,再来对付妳这丑婆娘?」

    「狂妄!」姚粲说着便一跃而上,如白龙摆身,一招蚀筋腐骨手,便朝着他喉头擒去,杜云涛身后几个矫健的门人,本想出手反击,杜云涛却摆了摆手,示意要他们让开,姚粲这身法好快,弹指便欺了过来,只见杜云涛右脚一跨,双掌画圆,回护门面,眼下一快一慢,眼见这姚粲便长驱直入,倏忽间,杜云涛倒转阴阳,手肘一个发劲,便击上了姚灿双眼!这一下变故神速,原先慢条斯理的他,如今却章法一便,姚粲身法本就不慢,这一快一慢间,他险些撞了上去!此时姚粲倒身一转,于空中翻了三圈,似蛟龙打滚,跃了开来,可他双足尚未落地,便从怀中摸出了一把素面折扇,扬手一挥,三道金光字扇面间飞了出来。

    杜云涛左脚一踏,顽石出土,跃于空中,他赶忙右拳一出,来个「两仪生四象」,将飞石一破,初分为二,待得半路,却激增为四,方才姚粲扇里所发的金线幼蛇,未至半路,便撞得喷出了青血,姚粲一个踏影,躲开了飞石,这才旋回了原处。

    「粲哥哥,你没伤着吧?」

    「怎么?没有臭婆娘的帮忙,连个身子都欺不近,那些虫虫鼠鼠的,养着玩倒是不坏,可若是单打独斗,还不如早早咬舌自尽,免得丢人现眼!」

    「一会儿叫你嘴里再也吐不出一句狗话」姚粲说毕,便簧片一弹,顷刻间,山林躁动,这地皮波动,好似是地牛翻身前兆,忽而越逼越近,讥讥之声响振聋发聩,

    杜云涛不知他使得什么伎俩,只觉得地底翻腾,似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只能是严阵以待,小心戒备;这簧片是越弹越快,方萍眉宇间有些顾虑地望着姚粲,他知道这蚀骨蚁一至,解门一脉多半难逃此劫,杜云涛本就是罪有应得,可宗派间互斗,这事要是传到大司命耳里,不知会徒增什么变故,但她这粲哥哥向来说一是一,何况他们诸人出言侮她,最是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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