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让这牧裴松喝个酩酊大醉,近几日来,他不断研究屋内的机关,眼下好不容易有了些头绪,这牧裴松要是醒来,这几日来的努力,只怕要前功尽弃,想着想着,他不由得加快了思路。
原来那日牧裴松无意用斧柄撞击了地面,触动了机关,虽仅仅一瞬,但白昊天却嗅到了不凡;他跟着父亲来铸房,怎么说也有七八载,却未曾听闻父亲说过,这铸房内,竟还藏着个暗房!而暗房内的格局并不甚大,若说是为了躲藏栖身,那么势必得备着些干粮饮水,何况鸟语幻境向来太平,虽说近几月来,突生变故,可百千年来,却是未曾有之,若说未雨绸缪,未免太过未卜先知,是以费工造这暗房,可委实有些蹊跷,因此,他心里暗暗觉得,或许此地,是机关的入口也不一定。
为此,待得那日,他将牧裴松灌醉,便将双掌一贴,屏气凝神,将气能居于掌心,探索房内「回路」。这将门之术,大抵分为三式,一为感知,感之即是以自身气能,注入物内,从而检视其中纹理架构(或可说是回路),二为截断,截断则是将气能打入物体内部,使其回路受阻,原先运行于回路内之气能,因轨道偏离,或因外来阻力,从而停止运转,如同电能遇上绝缘体,或似火车碰上了断路岔轨;三为再造,再造便是将回路截断后,以自身气能,于物体内部架设一短暂通路,使机具得以暂且运转,故言,再造。
然白昊天一查,无不骇然,虽说草木万物不论人为自然,皆有回路,可原来这铸房竟藏着一巨大回路,远较于一般房舍千百倍!单单就这一间斗室大的暗房,便有着数千条大小回路,且交错繁复,宛如人体内之脏器血管,巨细而靡遗,这让白昊天一时楞傻一旁,原来他的父亲,白世常,为一代匠人,竟有着如此之功,区区一间房舍,箇中回路却如上帝造人!而他自己几年以来,不过是于机关皮毛上自得其乐,想来虽是有愧,但体内却不由得有些沸腾。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他已然查清暗房内回路走向,只是这回路薄如血管,且与铸房外部回路仍有交会,若是贸然截断,不定铸房亦会崩塌,到时候,不但机括未能触动,反而将两人活埋于这栖身之所。白昊天又转念一想,若是不截断回路,直接再造,或许可行,使回路再不截断的情况下,改变轨迹,可麻烦之处在于,如同分出电线,电流势必受阻,乍看之下,虽是可行,但回路中,原先气能运转太过庞大,自身所学之气能,万万不能与之相敌,是以及便「再造」,也未能见效,反不定白白消耗了回路中的气能,使其中气能不足,而机关无法启动。
「(若是奇门遁甲,也该有相生相应之法,好比休c生c伤c杜c景c死c惊c开八门,应着值符c塍蛇c太阴cc白虎c玄武c九地c九天八神;又如五行之中,金生水c水生木c木生火c火生土,而土又生金,奇门之术如此,五行万物亦不脱离此法,即便父亲匠术再是高超,也有个凭依基石,断不会无中生有才是)」想到此节,他悄悄地点了烛火,这里边除了地面造为圆形之外,沿着墙面圆拱,整个房间是为一个半球体,怪不得先前躺卧,甚是不舒服;然这房舍之所以为方正,便是因木梁相接而斗拱相连,方不至屋瓦塌陷,可这暗房仅仅是铸房一小暗室,又何必如此费工?他来回踱步,轻轻挪了挪牧裴松,这牧裴松是一但犯了酒瘾,便如同一滩烂泥,是一动也会动,白昊天壮了胆子,伏着寻了寻上次的机关,可却如何也感觉不到。
「难道,是我想错了吗?」
他起身又亮了烛火,绕到了里边他卧榻之处,是思前想后,怎么也想不明白,突然牧裴松一个翻身,吓得他赶忙熄了烛火,恐惊扰了他这干爹,这才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可今日一早,便听得铸房外争吵不休,这牧裴松仍就是睡得不知昏天黑地,白昊天起身亮了烛火,天花板似是有七颗不清楚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