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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你的时候,我可不护着!”

    “那不行,到时候我就躲到你身后去。”岳渊笑嘻嘻的,高兴极了。

    李檀沉下口气,徐声说着:“你若身处侍郎之位,也未必能看得清。拙劣的是伎俩,但情景辅成,这整个所设下的局,便不是简简单单就能看破的了。你记着,切忌看轻任何一个人。”

    岳渊晓得李檀这是在教训他,不再嬉皮笑脸,赶忙肃了容同李檀认过:“渊儿知错。”

    李檀见他诚恳认错,毫无搪塞,渐渐放宽了心。

    正说要起身回去,忽听“嘭——”的一声巨响,木梁上酥裂的焦灰纷扬而下。

    燕秀秀瞬间吓白了脸,大喊一声:“小心!”

    不及两人反应,上头悬着的一根木梁直挺挺地猛砸下来。李檀大惊,本能将岳渊抓过来护在怀中,岳渊还不晓得是什么情状,只觉李檀整个身躯一下压住了他。

    李檀痛哼一声,看着岳渊面容的眼睛充上血丝。他死死一咬牙,狠狠震了下肩膀,那砸在他背脊上的木梁叫他震开,骨碌碌滚到一侧。

    他携着岳渊,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出火场。

    前脚刚出来,原本好好的屋子骨架全部塌陷下来,轰隆砸了一地,彻底成为一片废墟。

    燕秀秀正焦急上前,忽然听到一侧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树影婆娑,她冷眼扫过去:“谁!谁在那里!”

    李檀扶着发痛的肩,咬着牙喊道:“追——!”

    不由分说,燕秀秀好似利箭一般飞过去,消失于草色烟雨当中。

    岳渊这才缓过神来,回身扶住李檀,瞪大着眼睛查看着他有无受伤,手和唇哆嗦个不停,一时连话都忘记说。

    木梁还砸到了李檀的脖子和后脑勺,现在他整个后背都酥麻酥麻地痛着,眼前一片模糊不清,头晕目眩,让他胃中直犯恶心,顿觉眼前天旋地转,大片大片的黑暗席卷而来。

    “李檀李檀,你应我一声”

    岳渊晃着李檀的肩膀,声音颤得不成样:“你应我你应我一声”

    黑衣人死死揪住李檀的后领,咬牙切齿,正欲大喊叫他们停手,不想听见人群中一声尖叫。咿咿呀呀从远至近传过来,只见从人山人海当中冲出来一个衙役打扮的人,挥舞着双手,疯癫般地大笑着。

    围堵着百姓的士兵吼道:“退回去!”

    那衙役起刀一把割了自己的头发,撒到地上。

    陈平正喝着茶,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竟吓呆了眼睛。

    衙役中了邪似的撞向供奉在法华碑前的炉鼎,直撞得头破血流,大笑着从地上爬起来,颠三倒四地喊着:“佛祖!佛祖!带我!脱离苦海——!哈哈哈哈哈哈脱离苦海!”

    不知谁大喊一声:“是中邪了!中邪了!”

    李檀大惊,眼见着那衙役站到了炉鼎上,一下倒在香灰当中,香火头将他的衣裳烧穿,烫到他的皮肉上,零星的火星渐渐在他背上烧起来!

    黑衣人惊声大叫:“不要!”

    李檀一窒,手腕翻动就从束缚中挣脱出来。

    黑衣人惊着要去擒他,不想李檀纵身上前,将衙役扑倒在地,慌忙中拿袖子扑着火,大喊道:“陈兄!水!”

    陈平急火直冒,转眼寻见一旁祭祀所备的圣水。

    水是无根水,前些日雨水初落,刚灌满了小半缸,陈平力大无穷,上前抱起陶缸,往李檀身上一泼。

    李檀倒吸一口冷气,可算镇定下来。浑身湿漉漉的,全然凉透,玄色衣裳颜色更深,衬得他脸色雪白。

    李檀眉峰蹙起无奈,翻身坐在地上,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气笑出声:“这也太狠了陈兄是想淹死我?”

    陈平绷着脸,上前将李檀扶起来,切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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