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已,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哪里还在乎这片刻的疼痛?
可那只藕白的手紧紧地握住他的脚,盛着月光星光的眼睛注视着他的表情,直到看见关饮江有半分好转,才缓缓松开。
李檀说:“以后撑不住了,便要说。听到没有?”
训斥的话,却如同暖春潭水缓缓淌过关饮江的心头,又凉又温,叫他怔了眼,只晓得点头。
关饮江躺在床上,挨着全身的剧痛,低囔囔地喊了句:“我疼。”
蓦地,眼泪从眼眶中涌出来,关饮江抚上眼睛,掌心一片润湿,再喊着:“我疼好疼疼”
如今他说了,可没有人会应他,没有人会安慰他。
他摸索着,从枕芯中掏出一张纸,上头的字行云流水,转锋勾月,写着“关饮江”三个字。
关饮江抹了一把泪,视线再度清晰起来,将这三个字看了又看,再小心翼翼地折好,贴在心口处。
他曾经在无数个难熬的夜晚肖想过——倘若c倘若他不是关饮江,而是岳渊,那该有多好。(83中文网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