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
李檀赶紧拱手拜谢:“康伯父过奖了。”
康峥海:“当年你们李家一门双彩,你大哥李梁得武状元,你领文探花,文武双全,一并骑在那高头大马上,又逢花朝节,雕楼上的姑娘都往你们身上掷花儿。哎呦如今想起来,京都子弟有几个能胜你一段风流的?”
“真是少年不懂事,徒叫康伯父笑话到现在。”
“哎——!”康峥海不以为然地摇摇头,“怎么能是笑话?记得那天,皇上即兴摆了高台结彩,上头悬着越国进贡来的角刀,还叫宫中四大高手守台。大祈国那么多勇士,无一敢上去夺刀,就连你大哥都在心中掂量几分,独你一人,追星踏月似的飞上高台,将结彩的角刀夺下。皇上还问你为何要夺刀,你还记得自己如何回答的么?”
李檀扯开笑容,低下头,仿佛不太好意思一般抚摸着袖口的花纹:“那么久的事,谁能记得?”
“你说,要将刀送给心仪之人。”康峥海哈哈笑了几声,“老朽到现在还不知是哪家的姑娘,能得李探花垂青。这么多年,可抱得美人归了?”
李檀眉宇间浮出些无奈的笑意来:“康伯父莫要再提这些事,且让它烂了罢,当初那姑娘不肯接我的刀,搞得侄儿连台都下不了。”
“是了,是了。怪不得,后来老朽偶然间在景王手上看到过那把角刀,当时还好奇怎么跑到他那里去了。现在想想,原是那个女娃娃不要的,你拿来卖给景王一个人情。”
李檀沉默了一会儿,眼中泛着冷冷的波光,一字一句地好似是从牙缝里咬出来的,道:“康伯父好端端地提他作甚?”
康峥海思忖片刻,想从李檀脸上寻着半分端倪出来,他见李檀蹙眉,不耐地整着袖口,仿佛单单是景王的名号就能污了他的耳朵一般。
看来景王谢容与他交恶已久的消息并非误传。
见李檀许久不言,康峥海突兀地干笑几声:“哎,老朽的确是老了,总爱提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总以为自己还在年轻的时候。不想转眼,当年的小探花一下成了大名鼎鼎的神威侯,当真是后生可畏啊”
“伯父念旧,是好事。”李檀说,“侄儿沾了父亲兄弟的恩,才能有今日成就,倘若伯父当初当初没有被吴王所累,如今也该及相国位,断不是我等晚辈能够望其项背的。”
康峥海赶紧回道:“下官无德无能,如今在黎州忝居太守之位已是皇上的恩典。侯爷此话,下官惶恐。”(83中文网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