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一把刀,他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如今越国的人来帮忙,他坐山观虎斗还来不及,又怎会出手相救?”
燕行天咬了咬牙:“他这是要造反吗?!”
燕秀秀接过话:“造反?就凭他那个老东西,还有下面那群徒子徒孙,要跟朝廷相抗,那也只能拼个鱼死网破,玉石俱焚。淮王公能活这么久,自己还拎不清自己有几斤几两吗?公然与朝廷造反,那就是做断子绝孙的事!”
燕行天嫌弃道:“你又懂了是不是?!瞧瞧你都说些什么话?”
燕秀秀吐吐舌头:“我话糙理不糙,侯爷你说,我说错了没有?”
李檀笑出声,意味深长地点点头:“你别训她,她说得没错。”
淮王公懂得权衡,造反,一时半刻倒还不至于,就看皇上如何处理这片儿地方了。要是皇上不将他往死路上逼,他不会做到这一步。
在凤阳关袖手旁观,淮王公打得才是“施威”的算盘。
他只是想让皇上知道,祈国南地的四州三郡皆是他手中的筹码。他为祈国镇守边境数十年,不是一个虎威将军就能替代得了的。倘若皇上敢动他,单单丢一个凤阳关不算什么,丢了四州三郡才是最要紧的事。
燕行天听了李檀的解释,更气,气得直咬牙:“这淮王公他就看着祈国那么多将士白白流血送命?侯爷你也笑得出来啊,当初要不是他,你至于陷入死地么?”
“淮王公能有今日的地位,难道只凭一个仁一个忠字?没有铁血,没有铁腕,他成不了今日的气候。这笔账,早晚跟那个老头算一算。”
燕行天问:“怎么算?皇上都不敢动他,我们能拿他如何?”
李檀笑着摇摇头:“如今淮王公风头正盛,没必要挺着身子往刀尖儿上撞。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江芷的那位吴王。”
燕行天才道:“对,正说江芷的事,怎么绕到淮王公的身上去了?”
李檀道:“也算与淮王公有些干系,一时想起罢了。”
他此话看似漫不经心,一究语气,却没由地生出几分意味深长来,好像是故意提起淮王公给谁听似的。
李檀不再提南地淮王室,转而再道:“之前皇上借招待越国使者为由,召了景王谢容回京。”
原本祈国立下太子后,其余皇子皆封了王位,有留在京都任亲王的,也有分封出去的,吴王谢庸c景王谢容皆属后者。
这几年太子犯了不少过错,先是私交大臣,再是中伤先帝;之前凤阳关停战,越国派使者入京,又有臣士弹劾太子私自与越国使者会晤,叫皇上头疼得不行。
这些都是众所周知的事,这个节骨眼上,皇上召另外的儿子入京其目的并不难猜。
燕行天睁大眼睛,言辞闪烁不定:“皇上是想难道,储君有变?可这立储可是祈国大事,岂能变来变去的?”
李檀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说:“恩的确是关乎国本的大事。皇上召谢容回京究竟是想作何打算,谁也猜不透。不过景王回京,好几个人可都坐不住了。”
燕秀秀嘻嘻笑了几声:“可不,至少江芷的那位吴王谢庸,肯定觉得自己坐了冷板凳。”
李檀说:“还有淮王公,日思夜盼,就想着一个对他没有威胁的储君能够即位。”
燕行天挠着脑袋,傻笑几声说:“哎呀,绕来绕去的,我都听糊涂了。”
李檀摆弄着手上的茶盏,眯了眯眼,沉声说:“糊涂就对了,因为你是聪明人。”
燕行天抬起眼来看他,见李檀认真转着茶碗,仿佛刚才的话并非是从他口中说出来一般。
燕行天正要开口问,外头嬉嬉笑笑的两个小孩儿就闯了进来。
岳渊在李檀面前向来没规矩,进出书房也不用下人通传,他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