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难道有什么与她有关的事?
她猜想的不错,项夜接下来要说的话,确实与她有关。
沉吟片刻,项夜道:“今日在宫中与皇上商讨完攻打衡济岛之事后,皇上私下问我,愿不愿意带卫刑去战场上磨练磨练。皇上的意思,恐怕是想栽培重用卫刑。”
若非安若澜是钟四爷疼爱的义女,而卫刑又是安若澜心仪的对象,他不会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闻言,安若澜瞳孔微缩,随即却若无其事地问道:“项叔叔才刚刚回到盛京,就又要出征了吗?”
项夜不仅诧异地看他一眼,颔首道:“衡济岛不攻下来,日后海寇壮大,沿海城镇难免受到侵扰。”
“要去多久?”安若澜问,神色异常镇定冷静。
项夜微一迟疑,瞟了钟四爷一眼,才回道:“看情况,少则几月,多则数年。”
说罢,目光灼灼望向钟四爷,保证道:“我会尽早回来。”
钟四爷闲适地挑眉,“行军打战最忌讳的就是冒进,这不是你说的?”
“我可不是有勇无谋的莽夫,快不代表就是冒进。”项夜也挑起眉。
“哦,是吗?”钟四爷怀疑地挑眉。
“自然。”项夜紧了紧放在他腰间的大手。
两人挑衅地对视。
安若澜沉默,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迟疑问道:“义父有什么打算?会留在盛京吗?”
“不在盛京的话,我要去哪?”钟四爷理所当然道,用看白痴的眼神斜睨她,反问:“倒是你,你不担心卫刑?”
“哦。”安若澜淡淡应了一声,不觉安心,继而故作不在意地笑了笑,道:“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倒是,我都给忘了。”钟四爷若有所思地点头,察觉到安若澜跟项夜不解的目光。他赶紧转移话题,遗憾道:“虽然我很想见识一下海战的雄伟场景,但却不得不顾忌家中父母。所谓父母在不远游,我已经让父母担够心了。”
也是回京后看到父母苍老憔悴的模样,他才知道自己有多不孝。
项夜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安若澜柔声道:“钟爷爷跟钟奶奶都很在意义父,一直在等着义父会回来。”
钟四爷抬眼看向她,满眼怜爱,他愧疚道:“这半年的事我都清楚,没想到母亲会将我遇难的事怪在你的身上,让你平白受了许多委屈。是义父对不起你。”
还有二哥的算计,以及文信侯的贪婪,他都知道。
他设想的很好,趁机磨练宝妹,让她自立自强。让她日后即便不依靠男人,也能过得很好,可他却忽略了,对这个世界的女子而言,权势并不代表一切,比起庞大的财富,高贵的地位,一个好父亲。一个好丈夫,才是她们最大的保障。
与其将她栽培成强势独立的女性,不如将她宠爱成无忧无虑的娇女。这才是对她最好的方式。
“义父言重了。”安若澜无所谓地笑笑,“钟奶奶只是因为太在意义父,是以才有些偏激。”
闻言,项夜对她投去一个同病相怜的眼神。
钟四爷飞去一个凶狠的眼刀,对安若澜欣慰笑道:“没想到咱们宝妹还挺大度。”
两人的互动让安若澜忍俊不禁,她毫不谦虚道:“我本来就很端庄大度。”
钟四爷低笑一声。调侃道:“我方才说了要内外兼修,现在你就骄傲起来了。我问你,全盛京有几个这样骄傲自满的大家闺秀?”
“独一个不是更好?”安若澜笑嘻嘻反问。
“行了。你们父女两个别打岔,还在谈正事呢。”项夜敲了敲桌子,一派严肃稳重。
“我们说的可不就是顶顶正经的事!”父女两异口同声,直把项夜闹的头疼。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