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所长送走孙局长就去找宝贵。[燃^文^书库][][774][buy][]过道里,警员们都议论纷纷关于开除宝贵的事情。
熊所长想发脾气,可还是忍住了。后院有一块空场地。是警员锻炼身体的地方。地上有不同重量的石锁、举重的哑铃杠铃。两棵大树间横着一根木棍,就是单杠了。此外,还有练习指力的石五爪。
宝贵穿一条大裤衩,光着上身。在单杠上翻上翻下,既有力度有十分灵敏。他不是在锻炼,而是在发泄。
局长的决定已经有人给宝贵通风报信了。宝贵难以接受,他能够接受警所任何处罚。就是不要让他离开警队。他很小就在这个火热的集体里体验和感受生活中的冷暖。他对警队的依赖某种程度上都超过了把他带来南京的舅舅老高。
熊所长进来,宝贵看见了,只是有气,不想搭理任何人。
熊所长稍微等了一会儿,发现宝贵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明白宝贵已经知道局长勒令。没有不透风的墙。宝贵在警所人员关系疏通的都还不错。很多人都是看着他从拖鼻涕的孩子在此打杂过来的。都有着一份感情。这会让他脱警服走人,大家也都有看法。毕竟宝贵不是真绑匪。。
可是,话说回来,站在局长的高度,他观察事情还是有道理的。这会不及时处理宝贵,拿他做挡箭牌,上司,舆论,姚小姐等一起发难确实难以招架。
熊所长知道,宝贵目前的态度就是不可能理解上司的用意啊!
熊所长说:行啦。不要再练啦!洗一洗,我找你。
宝贵也不答话。走到靠围墙的井台边。放下绳索提了一桶水从头到尾浇灌而下。
熊所长说:小心着凉。
宝贵也不搭理,用警服当毛巾擦干身体就走到熊所长面前。
熊所长问:怎么不把警服穿上?
宝贵说:不是已经下令让我脱了滚蛋啦?
熊所长面对宝贵的孩子气,陪着笑脸说:宝贵,这事目前先这么处理,局长也是无奈啊!他不做个样子,外界知道警察搞绑架,那还不闹翻天了吗?这事也只有保住了局长才能保住大家啊。
宝贵说:我不是没有保住吗?
熊所长搂着宝贵的肩膀道:等这阵风过去之后,再把你弄回来不行吗?
宝贵道:你胡弄我?
熊所长说:我胡弄过你吗?
宝贵点头。默认警所开除的处罚!
宝贵回到家。舅舅老高还问姚老爷给没给费用,宝贵无力地躺倒在床上。老高在家做木工,外面发生的情况不清楚。他以为宝贵疲劳就没有多言语。这时,陈大个子敲门,老高开门,见陈大个子歪了歪嘴,就知道有事,跟着来到门外。陈大个子就把宝贵被处罚的事情悄悄说了。老高跳了起来,大骂孙局长,骂完又骂熊所长。
就在他骂得忘乎所以的时候,熊所长站在他的身后。陈大个子跟老高挤眉弄眼,可是老高没有查觉。
熊所长笑着说:老高啊!看来你对我很有意见啊!
老高一看,啊呀,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眼看瞒不住,他里外里说:有!你们干吗处罚我外甥?
熊所长没有生气,对老高的指责他报以微笑。老高在警所打杂多年。跟熊所长也是情同手足,没有高下之分。老高是个手艺人,木工活计做得精湛,所里的门窗,板凳桌椅的修理包括哪个警员家里需要,只要说一声,老高立刻带上家伙就去干。出工出力出手艺。虽是个打杂的,可是在大家心里的低位也是举足轻重。
特别是熊所长从未在老高面前以官长的姿态说事。人心换人心,仁义得仁义。
今天,熊所长亲自过来,就是跟老高把宝贵的事情说清楚,免得误会。越是多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