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登时便引起了那县老爷的不满。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第二条人影已从那杨炯母亲身后跟着出来,正是年轻的孟浩然。他是那县太爷请来的老师,那杨炯母亲则是孟浩然结交多年的故友,因路过此地,正好给那孟浩然请到了这边做客。
就在那孟郊给押送到了县衙大堂接受审问的时候,孟浩然和杨炯母亲其时在下棋,正好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两人不约而同先后走到了大堂。
那县太爷对孟浩然大是尊敬,一见他出来了,心中的怒火才刚升起,立即消减,主动凑到孟浩然面前,添油加醋将孟郊偷盗他侄子钱财的事情对他说了。
这登时便引起了那孟郊的不满。他拔高了音量,叫道:“县老爷胡说!我没有偷。我是捡的到钱。”
那县老爷肥脸一板,怒道:“这里是公堂,容不得你……”厉声责备,但一言未毕,被中途打断。
孟浩然左手对他摇了摇头,意示他停口,走下堂去,蹲下身来,右手抬起孟郊下巴,与他四目相对,问道:“孩子,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真的没有偷钱,是你捡的,对吗?”
“对。就是我捡的。”那孟郊不假思索的回道。
孟浩然满意的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来到了那小胖子面前,以同样方法,蹲下身来,托起了他的下巴,问道:“那你呢?也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是你亲眼看到了他偷了你的钱,对吗?”
其时,那孟浩然神色平静,目光自然,但无形间早已将星元力激发出来,微不可查的笼罩在那小胖子身上,窃听他的心跳。倘若那小胖子撒谎,那小胖子心跳定然会有紊乱,哪怕表情可以假装,心跳声无论如何也伪装不了。
但这方法只要你行事光明磊落,心口如一,便不会有任何问题,这便是先前那孟郊毫无察觉的原因。
那小胖子自然也察觉不了,只觉得那孟浩然的双眼仿佛能将他心事看穿一般,心跳刹那间快了一倍速度,大是心虚,但还是假装着理直气壮,拔高了音量,回道:“当然。”
一言甫毕,一道清脆的响声回荡。
“啪!”
那孟浩然右手一巴掌抽的那小胖子仰面跌倒,半边脸又红又肿,脸色铁青的责备道:“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偏偏要学别人撒谎。你明明是诬陷别人,刚才你承认也就算了,我最多让你认个错,不会再和你计较,居然还跟我耍小聪明,玩心计,你以为骗得了我吗?”
这番话只说得小胖子一楞,脸色刹那间一片苍白,所有怒火顷刻间消减,心中皆是难掩的诧异与惊恐之色。
那县老爷见孟浩然动了真火,知道他脾气,倘若一个不小心,害死了那小胖子,自己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和他父亲交代,忙三步并作两百的奔下堂去,跪在孟浩然面前,替那小胖子赔罪,但见那孟浩然不为所动。
他目光在那孟郊身上扫过以后,灵机一动,忙叫衙役找到了一个布包,塞了一大笔钱给那孟郊,意示补偿无限孟郊的过错。
可是,那孟郊早已对有钱人有了偏见,即便是那孟郊和杨炯母亲帮了他,他也只当是那两人可怜自己,眼见着那县太爷送钱过来。
他自然竭力抵触,拒绝,道:“谁要你们的臭钱!”说着,他头一转,把洒落一地的饺子皮与馅收进布包以后,不等那几人回过身来,已三步并作一步的跑出了衙门,往家中赶去。
他越跑越快,越跑越远,过了三顿饭工夫,只跑的双腿发软,上气不接下气,终于到得一座破落的小屋前,那正是他的家。
孟浩推开了门,迎面便是一件件破旧的碗筷与家具,只闻得一股木头腐烂,食物腐臭的气味扑面而来,大感亲切。
他进屋以后,便径直往床前的母亲走去,挤出笑容,道:“妈妈,菜场的老师傅今天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