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下楼来，温妤首先看到的就是莫苼婆婆已经让人摆到她桌子上，十分扎眼的两匹十分好的布料，微微讶异，心下却不得不谈，这莫苼婆婆还真是个会办事的，难怪府中人说就说老太君身边的莫苼婆婆人员最好。

    对上不卑不亢，对下恩威并重，确实是个极好的人，可惜，她晚生了几年，而这个婆婆跟的，也始终不是自己，莫苼纵然有仁心德高，可若是事关立场上的问题，万一她为了她的主子丢掉原则，对她这个对于温家并不善的人来说，可未必是好事了。

    “婆婆深夜而来是为了？”

    她洋装不知来意，却是问的直接，根本没有那些子客套话。

    莫苼也是个知趣的，自是明白她的意思，却还是先做了个人情，让让身，对她示意那桌子上就是整个临安城也是稀有的料子。

    “这天冷了，眼看就要进入寒冬时节，整个温府上下，也就南山苑这边风向最烈，大小姐又是个虚弱的人，时隔这么多年，南山苑今年又是第一次有主过年的时候，就算准备的再周全，也难免又疏忽的时候。”

    “其他不说，单说这过冬的碳火，怕是都不能补充都齐全，大小姐又是个心善的人，指不定见不得身边的人挨冻，便将自己的那份分给出去了，老夫人怜惜大小姐，这不，让奴婢送来了冬天御寒最好的裘皮料子。”

    “料子足十仗，按照大小姐的身量来算，做一床冬天的裘皮被褥，再做个御寒斗篷，还能做个贴身的坎肩，兴许，还能做个护手的套子；至于另一匹锦缎，是留给大小姐来年开春做件贴身的衣裳。”

    “老太君是个面冷心热的人，之前可能因为二小姐让大小姐有所误会，在这个府中如果真有亲生不亲生的手心手背之分，怕是也到不了老太君那里的，毕竟大小姐二小姐，都是孙女儿。”

    “面上可能因为几年的分别生分了，可心底里，都是念着的，这不，今天天气刚寒的厉害了，就让奴婢准备了这些东西送来，说是下面的人有什么照顾不妥之处，尽管提，补齐就是，没有什么，是亲情化解不了的寒冬的。”

    莫苼婆婆说着，温妤缓步过来摸着那一薄一厚，冬夏差距甚大的布料，料子果然是极好的，锦缎触手丝滑绵软，微微生凉久握又生暖，果然是极品的那种，而裘皮更是接缝无痕，触手暖融融的，确实是御寒极好的圣品。

    可这极好的料子与莫苼口中的那些话，加上这一寒一暖的意思，就真没让人心底有多温暖了。

    她小小，回身却是道。

    “婆婆意思妤儿明白，老太君的心意，妤儿也懂。”

    收回手，负手而立，她也给了她明话。

    “婆婆回去可以转告老太君，妤儿自是知晓冬寒春暖的道理，也体会过风口浪尖上的惊险寒冷，只要没有人再区别对待，置若罔闻，妤儿自是希望阖家欢乐皆大欢喜。”

    她这样说着也顿了下，加重了分语气对面色微微透出松色的莫苼道。

    “当然，如果温府之内还有什么歪风邪风尽往南山苑吹的话，婆婆，您也是经历过人情冷暖的人，应该体会过那种滋味有多钻心难受，妤儿不是圣人，也不是菩萨，实在无法将苦难当做修行，舍己为人普度众生呢！您可懂？”

    莫苼唇角含着和善的笑，满是怜惜道。

    “大小姐年纪轻轻，身份又尊贵，自是不能受这份罪的，莫苼明白，会警醒点老夫人，也会管理好下边儿的人，大小姐，只管安心过个好冬，迎这回府后的第一个新年就是。”

    温妤笑颜如花，也是爽快。

    “那就一言为定。”

    说着她向她示意了下门口。

    “夜深露重，怕是更不好，今天妤儿就不留婆婆了，改天一定多留婆婆，让婆婆教一教这何所冬暖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