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凉的道理。”

    莫苼恭敬福身，却是没敢应承她这个请的。

    “大小姐过奖，大小姐天资聪颖，又怎会到奴婢来教才能懂？不过时间确实不早了，这几天小姐也累着了，是该好好休息一番才是，如今这扰人的虫鸣鸟叫也都冬眠的冬眠，不见的不见了，想来大小姐也能睡个安稳觉才对。”

    温妤唇边的笑意更深。

    “自然！”

    “告辞！”

    “婆婆好走。”

    她目视着那个身影带着随她来的三个侍女而去，直到人在门口不见了踪影，她才回身，唇边的笑意微淡，挑着那些布料若有所思。

    旁边听的不甚明白的连翘摆手让人关上了门，这才转回来问。

    “小姐，这莫苼婆婆来这里说了这一通，是什么意思呢？她的位置是在哪里？”

    温妤好笑，随手就敲了这小丫头的脑瓜崩一下，笑道。

    “小傻瓜，她侍奉的一直是老太君，就算为人再怎么好，也是有基本的立场的，你觉得她会因为同情来背主弃义吗？她不是仲叔，就算仲叔，也未必能做到的。”

    就如今天的掉包计，如果不是她之前有了安排，在关键时刻他只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即可，到最后她都无法相信，他有这个决心背叛温闵成，将她从琼光苑放走的，那当年她娘的悲剧，今天在她身上再重演一遍，也是在仲术这个帮凶手中完成，她也不意外。

    还好没有，还好，他还保留着那份是非观，而不是选择他的立场。

    “那今天，莫苼婆婆这意思是？”

    连翘揉揉脑袋，还是不太明白的，温妤么有说话，李婆婆这次将她敲了一下。

    “真是个傻丫头，这都不明白？莫苼这趟来，送的又是冬天御寒，暖春夏凉的布料，一是为表老太君示好的意思，毕竟二小姐也也没了，如今温家的小姐也就大小姐一人了，她不选大小姐，也没办法；二也是不想自己的主子显得姿态不好看，来敲边鼓加警钟的，护主。”

    “三就是劝告了，让小姐知晓分寸，别太过了，将宋宜君母女的债算到温家头上连累了温家，对她这个温家的大小姐也是没什么好处的；也就是温家好，她这个温家大小姐的身价才能更尊贵，有靠头，不然温家没了，她这个潋淑县主也只是个无根的落叶，与其他贵女相比，是少了分分量的，以后若再发展，自是需要考量很多。”

    连翘惊叹，小脸懵了。

    “原来莫苼婆婆表面那一席话，竟饱含着如此多的意思？明明只是嘘寒问暖的一席话的，真让人结舌。”

    温妤笑，只是这会儿没有刚才的轻松了，绣眉间透着的，满是沉郁。

    “不过也能想到，莫苼婆婆关键时刻是不能寄予厚望的，她的原则抵不了多年跟在她主子身边的感情的，不过是莫苼婆婆那个人的话，如此倒是好理解了，也无妨，反正也没办法事事靠她的，虽然她确实是个很好，很值得敬重的长辈。”

    李婆婆低头，再抬头间，息声问。

    “那大小姐对待今天的事，是个如何打算？”

    温妤深深望了眼窗外，深秋的夜，窗子们都关了御寒，除了能听见外面隐约的风吹落叶声，自然是什么都看不到的，她略有些失望，倒是能十分理智的分清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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