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是不是有歌声?”敖灵用手捅了捅睡在身边的白彩衣。
“嗯,我也听到了,这首歌不简单,暗含大道韵味,似是上古遗族圣歌!”白彩衣慵懒的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说道。
“观棋柯烂,伐木丁丁,云边谷口徐行”敖灵心中将老者的歌默念了一遍,令人奇怪的是,老者的这首歌敖灵之前并没有在哪里妍习过,但现在他只是在心中默念了开头,突然之间就有了一股念头通达的感觉,并感受到了一股朦胧的意境,说不清道不明,但又确确实实的存在。
黑暗笼罩大地,整个帝鸿部落,从高空往下望,就像是一只潜隐的巨兽!
在帝鸿部落的祖庙中,里面供奉着一个樵夫伐木的雕像,在雕像的不远处,还雕刻挺立着一只活灵活现的猴子,那只石雕猴子背对着樵夫,神态淘气而茫然。在樵夫与石猴子之间,还有着一副石头打造的棋盘,棋盘上面的浮雕棋子星罗密布,显然是一副残局,可惜工匠并没有将对弈者雕刻呈现出来,所以很难猜得出是谁在与谁在对弈下棋。
在祖庙里,有两个人正在黑暗中对话:“爹!既然你已经参破族中歌谣玄机,找到先祖遗传功法,为何还要对那平眉妖王低声下气,年年供应血食!”
黑暗中响起了一个苍老而无奈的声音:“儿呀,你才刚刚从三星斜月圣院回来,很多事爹还没来得及和你说,爹虽参破歌谣玄机,却无法参透玄功奥秘得到先祖传承!要不然区区一个平眉妖王,何足挂齿!”
“爹!要不然咱们明天一同去会会那平眉妖王,儿虽不才,但这些年在三星斜月圣院苦修,也早已突破金仙境界,而那平眉妖王虽是化神境巅峰的大妖,但这种深山老林中的闲野妖怪,料也没有什么深奥的功法,咱们父子联手,未尝就没有将其诛杀的机会!”
在祖庙黑暗中对话的正是当今帝鸿部落的族长雷傲天和他的大儿子雷剑生。
雷傲天摇了摇头道:“千万别小看了这妖怪,之前爹和他交涉,曾探过他的口风,这妖怪的根脚似乎和大雷音寺有关,并非是无根之萍!”
雷剑生闻言顿时不惧反怒大声骂道:“大雷音寺自诩佛门清修圣地,以慈悲为怀,怎可放任出这妖魔到处搜刮血食!我明天就去杀了这为祸一方的妖魔,再请圣院中的长老和大雷音寺理论!”
“胡闹!这妖魔整整高出你一个大境界,你怎可意气用事?这不是去送死吗?”累傲天对儿子大声的呵斥道。
“爹!难道我们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这妖魔为非作歹,裹食我们族人幼子不成?”雷剑生心有不甘的说道!
“唉,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你赶紧回三星斜月圣院,请圣院中的长老出面帮忙收伏这妖怪!这才是最为稳妥的办法!”累傲天无奈的对雷剑生说道。
“可是这平眉妖王明天就会派人前来收取血食,我现在回三星斜月圣院搬救兵,怕是来不及了!”雷剑生在心中暗自盘算了一下路程,知道此法不可行,毕竟远水救不了近火。
“唉,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你现在去和那妖魔争斗,除了平白丢了性命之外,一切于事无补!”累傲天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可恨!这该死的平眉妖王!待我请来圣院长老,一定要将这妖魔碎尸万段!”雷剑生悲愤的大声喊道。
雷剑生说完,大步流星的朝祖庙外面走去,一刻也不愿耽搁,边走边说道:“爹,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请圣院长老出手,希望还能来得及!”
“儿呀,你在路上可要当心些!”雷傲天在雷剑生身后关切的喊道,俨然一副慈父模样。
“爹,知道了!”雷剑生捏了个神通,化作一道长虹,消失在了夜色中。
等雷剑生走远了,雷傲天噗嗤冷笑了一声,自言自语的道:“这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