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灵与白彩衣不休不眠一路向西跑了七天七夜,他们虽都是能飞天遁地的修士,但是连夜逃命消耗,他们也有点吃不消。
幽冥圣女蝶舞,一直追踪在他们后面,但是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蝶舞似乎并不着急截杀他们,就像是在和他们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我我实在是跑不动了”
天刚开始泛白,白彩衣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一个山坡的草地上,休息了一会,实在是支撑不住了,最终抗拒不了睡眠的诱惑,倒在了地上,睡着了。
“你这家伙”
敖灵在她旁边坐下,刚想说些什么,但他上下两只眼皮同样打架打得厉害,很快也倒在了白彩衣身上,呼呼大睡。
蝶舞从树林中走出,纤细的手掌上挂着一副小铃铛,那只小铃铛正在她的手上轻轻的摇荡。
一只飞鸟从天上飞过,直接笔直的坠落了下来,似是被催眠睡着了一般。
蝶舞从怀里拿出一个瓦罐,往里面看了一眼,喃喃自语的说道:“你就这么相信宿命吗?我偏不信!你说他死了,我却非要将他给找回!”
说完,她又将瓦罐放回了怀里的储物袋中。
蝶舞从敖灵怀里摸出一粒丹药,手中有熊熊幽冥之火在燃烧,丹药里发出一声惨叫。
“别烧了,再烧我就要死了!”丹药里面传出血河老祖一声痛苦的咆哮。
蝶舞往丹药里打入了一道血色禁制,用毋庸置疑的口吻对血河老祖说道:“以后他活你活,他死你死!”说完,又将丹药放入了敖灵怀里。
蝶舞翻动手中的卦盘,喃喃自语的说道:“命运的拐角,即将从这里开始。”说完,她又消失在了茫茫的山林中。
“观棋柯烂,伐木丁丁,云边谷口徐行。卖薪沽酒,狂笑自陶情。苍径秋高,对月枕松根,一觉天明。认旧林,登崖过岭,持斧断枯藤。收来成一担,行歌市上,易米三升。更无些子争竞,时价平平。不会机谋巧算,没荣辱,恬淡延生。相逢处,非仙即道,静坐讲《黄庭》。”
敖灵在迷迷糊糊中,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唱歌,而且歌声总觉得几分耳熟。
这歌声似乎能安抚人的心灵,敖灵再次睡死了过去。
“咦,这里怎么有两个人?没遮没盖的,在这虎豹出没的的山林中,当真是凶险!莫非是破家落难出逃的情侣?碰到老朽,也算是你们命大”
敖灵醒来时,已是日落时分,敖灵愕然的用力抓了抓自己身边的被子,被子虽然有点陈旧,但是很软很有弹性。
被子里突然钻出个人头来,寒着脸对敖灵问道:“你在瞎抓什么?”
敖灵似乎很迷恋刚刚的手感,摸索着,再次的用力捏了捏,面对白彩衣激动的神情,大惑不解的说道:“咦,你怎么脸色不太对劲,我只是在摸被子呀!”
随着敖灵再次用力,“嗯啊!”白彩衣怪叫了一声,满脸潮红,一巴掌打在敖灵脸上,双脚用力,把敖灵踹到了床底下。
“流氓”白彩衣白了敖灵一眼,红着脸,低声骂道。
“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敖灵摸摸头,总感觉自己很无辜很委屈。
“你们醒了?”房屋的主人听到屋内有响声,拄着拐杖走了进来。房屋的主人是一个将近六十岁的老叟,精神奕奕,腰间缠着麻绳,麻绳里头还别着一把斧头,活生生的一副樵夫打扮。
敖灵起身对老叟行了个礼,问道:“老人家,这里是什么地方?”
老叟叹了口气,道:“这里是轩辕丘的帝鸿部落。今早老朽外出砍柴,见你们小两口流落在山坡上,唤也唤不醒,又怕你们遭了野兽的祸害,就用羊车把你们给拉了回来。”
敖灵多有感激的说道:“多谢老人家出手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