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了‘中风’的病,老员外的病是好了,可德丰道长却癫疯了半年。又施了一会儿法,李道长约莫送图的小厮还有二里地的光景就到曹家了,怕人多起疑,便收了法。李道长感觉这次念咒没有掉字断句很顺畅,经过这次施法,李道长觉得最近施法不利是自己没有静心的缘故,和曹家的事没有多大关联。于是他回到正房,団坐在蒲团上,整整衣冠,双手捏个兰花指的形状,手心向上放在腰间,眯起眼睛开始养性静心。
公孙至青心思了好久,总也没有进曹宅的法子,他换下夜行衣,把包袱和刀放到一棵高大的树上。他晓得只要称为李神仙的道长没有下山,那小‘九哥’便没有性命之忧,要进曹宅,还少不得找捡银子的小厮想办法,又想见见李道长,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样的货色,便凝神提气向着‘齐清观’的方向急驰而去。行了两盏茶的功夫,公孙至青就赶上了二管家一行人,悄悄的跟着他们到了‘齐清观’。看着二管家与小厮进了道观,公孙至青在观外找了一棵大树跃了上去,他老远看到李道长从道观内院屋里走了出来,看到李道长瘦瘦高挑的个子与走路的姿势,觉得似曾相识,又怎么也想不起在哪儿见过。又过了一会,见捡银子的小厮走出了道观,象风一样轻飘飘的向山下行去。公孙至青跃下树来,悄悄跟上他。
曹蛋儿借用法术,公孙至青使用轻功,二人各行了里路倒也不相上下,直到李道长不念咒语了,给曹蛋儿吃的药丸药力过了,公孙至青才追上他。看看四下无人,公孙至青点了曹蛋儿的穴道,迅速的把他夹在腋下走进路旁的树丛里。公孙至青给曹蛋儿解开穴道,曹蛋儿晕晕乎乎的行了一阵路,感觉刚要清醒的时候,被人用手指点了一下又迷糊了过去,过了一会,又被人点醒,正在心思是怎么当子事,却见一个瘦高个站在他面前,问他:“你急匆匆的下山做什么?”
还未完全清醒的曹蛋儿从声音和身形知道在他面前的人是今天早上给他银子的那位,索性也不隐瞒,就从怀里拿出李道长画的朱砂黄图纸递给公孙至青,并按照二管家的吩咐他的话说了。公孙至青仔细的看了看那张图,把它又交给曹蛋儿,摆摆手让他走了。许多年来安静平稳的过活度日,让公孙至青几乎忘记了往日江湖中的恩怨争斗和热闹场面,再次置身江湖的是非之中,激起了年少轻狂时好奇和英雄之心,忽然想看看这晚月满之时那姓李的道人如何施法,假如他真像唐天水唐二爷诉说的一样,这道士去干荼毒生灵,丧尽天良的事,不妨连‘毒公歹母’和曹家的人带他一块做了,为人除害,替天行道。公孙至青虽然脱离江湖多年,但他的武功却没有搁下,功力日日精进,论武功,除了恩师佘衾衣师兄廖金鹏唐天水唐二爷和几位成名已久的前辈外,别人真的没放在眼里。
拿定到晚上到曹家一探究竟的主意后,公孙至青的心里轻快了很多,他仰望了一下太阳,时辰也不过巳时,离夜里子时还早的很,他转回身观那群山,但见峰峦叠嶂,树绿草茂,鸟声阵阵,雉叫鸠鸣。公孙至青在山野里打了一只野鸡,在一山泉处生了火,把野鸡烤了。他看着地上的野鸡头和鸡血鸡毛,觉得应有用处,就把它们收拾了,撕下一块一角包了起来。吃饱喝足了找了一块平坦僻静的地方,躺了下来,开始养神。
李道长李神仙静坐到了酉时,直到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满了全身,才觉得真正的心静如止水了。他起身走到条案旁,从上面的木盒里那了一个药丸放进嘴里囫囵咽了下去,补充了体力,又拿了一个紫金铃摇晃了几下。怀抱着拂尘在门外守候的小道士听到铃声,开门走进屋里,冲李道长问道:“师傅,到时侯了?”李道长并不回话,回身轻飘飘的向屋外便走。待师傅走出门去,抱着拂尘小道士又叫进三个小道士。那三个道士悄然无声的进门,井然有序的依次从条案上拿了净水瓷罐c桃木剑c盛着法器的袋子,鱼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