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看了一遍的资料立起来对整齐，然后放到一边。趴在桌子上喘口气。

    只是下意识的举动，但是脑袋真的枕到胳膊上的一瞬间，就不想起来了。

    而且可能是力道太大，头晕晕的，好疼。

    此时已经是繁星点点了，我揉了揉咕咕叫的肚子，回头问松红梅要不要吃点什么。

    在我看资料的过程中，她已经醒了。迅速接受了伤愈并且跟我共处在一起的状况，并且因为我在看东西，静静地休养，没有打扰。

    不出所料我在档案里看到了她。毕竟自称是“朋友”，虽然在资料里是“对手”。这倒不难理解，自己人的肮脏手段见多了，还不如对手那边有气度，惺惺相惜是常有的。

    而且人活了久了就会怀念过去，有很多人还喜欢把死在手下的人也称为朋友呢。不过松红梅没那个机会，与她对立的这颗星陨落得太早了。

    虽然喂了点营养剂，但腹中空空的感觉可不好。我让松红梅报了些菜名，然后让旅社的人到隔壁餐馆点外带。

    等餐的这段时间自然不能白浪费。早前我就把松红梅归为一条线索线，只是顾及两国关系才作罢。现在既然我救了她一命，那么问点问题也没有阻碍了。

    很难说我到底要问点什么，因为正是不知道，才要问的。但是如果真的一点详细描述也没有，松红梅也很难具体给出答案，或者我们只能天南地北地聊天，看运气能不能正好提到能给我当线索的事情了。

    主要麻烦的还是我不能给松红梅看那份资料。不然对照目标鬼当时还是目标人的失踪状况，不管有没有线索都能迅速结束谈话。

    尽管我问得艰难c她答得艰难，但我还是在菜上来之前就有了收获。

    要不怎么说看问题的角度不同得到的也不同呢，从不同国家的人的角度来看问题，差别可大了。或者说两国情报机构监视所得到的消息不尽相同。

    我有些好奇我在丰国以及燕国情报部的形象分别是怎么样了。

    可能不会很有趣。我的情报，大概都是些捕风捉影的吧。不怪他们，是我个人的原因，令他们追踪c监视起来都太难。而打探c转述得来的二手情报，效力有限。

    “你对他的印象如何？”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他说的话吗？”

    “你觉得他对你的印象如何？”

    “因为任务而立场对立的时候，你或他有互相伤害以及对方的伙伴吗？”

    “合作的时候他的态度和对立时有什么区别？”

    “合作时他有保留吗，你猜测保留多少？”

    诚然在丰国给我的资料中，死者就是一个为了完成任务不择手段的人，但是经常松红梅的描述，我对他的印象只有一个词了，下作。

    这还是经过美化的结果。我觉得松红梅是只想描述出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的，但你们较量的过程，真的不是你说的那么美好啊。

    我也是领导过人的。知道有时候一句“我不管你们用办法”或者“我不在意过程只在意结果”会导致多少腥风血雨。不只是下属，还有很多无关的平民百姓，都挺倒霉的。

    还好我出生的时候高层圈子已经换人了。要不然以那位的手段，整个东乡都要变成独裁政府了。

    有必要再次声明的是，东乡真的只是雇佣兵的聚集地。好山好水所以大家碰巧都想住这儿罢了，谈什么乡里情的就很道德绑架了。

    所以现在明白有多恐怖了吗？所有的山头和势力都以“为了丰国必须要团结到一起”的名义收编起来，代价是死无数丰国的人。

    虽然只是假设，也吓得我头皮发麻。

    相较于我所受到的教育，也就是实际上的历史走向，“大家爱接不接任务，反正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