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立起床后,以最快的速度洗漱换衣,连饭都没有吃就跟着我出门了。
也许是我们还太年轻,十六岁和六岁一样都是小朋友,为了朋友做什么都是有道理的。
也许人类真的可以相信,二十六岁c三十六岁也依然不会有变的。
燕国最闪耀的一颗星。
当严立看到床上的人的面貌时,我注意到他的脸抽搐了一下。
能学医的人,自然是聪明的。结合今早的戒严令,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不说他也能一清二楚。
“简单地说,我给她用了医疗符。伤口治愈的,但是人却醒不过来。”
“这有几种可能,我需要查看一下才能定下结论。”
“当然。你要吃点什么吗?”
“不需要。”
他突然看着我,直勾勾地盯着,看得我对视也好c回避也好,左右看哪儿都不自己。
“我凌晨三点才睡。”他说,“吃下的宵夜到现在还在肚里,不算太饿。倒是这位病人,她的身体确实没什么毛病,你知道她喜欢吃什么可以给她准备点。”
“你知道原因了?”
“不是。只能确定身体没问题,可能是心理上的,有一种说法,人并不想让自己醒来。”
“你突然提这个干什么。而且太消极了,跟自杀差不多。人在这儿躺着,你别咒她,晦气。”
松红梅喜欢吃什么。我不太清楚。我想旅社做饭很快的,等她醒了再弄也不迟。就没出去。
呆看着也没意思。我没事儿去窗边,看巡逻的人员顶着的太阳走来走去。
就算是阴凉的屋内,也是有解暑设备也算阴凉。看着他们那么辛苦,我感觉自己在造孽。相比起国家情报窃取,我都觉得没什么,但实实在在的折磨放在眼前,倒有点良心不安了。
看着怪难受的。
我把窗帘拉上了。
经历了刺激又惊险的一夜,现在亢奋的心情逐渐冷却下来了。
我感到有些困。
别看我是第一除妖师,没有重要的事情,我的自控力是和普通人一样的。
我说的普通人,是指一只手掐不死一只鸡的真正意义上的普通人。
等我醒来的时候,据严立说,他做完检查,回头就看见我靠在窗边的墙那里,低头抱膝睡着了。一度以为发生了什么意外,但是昨晚闹腾的时候他还没睡,算算时间知道我只是累了,就没叫醒。
大概是中午。
松红梅还没有醒。
我跟严立说:“我们去吃饭,吃饭的时候你再跟我讲她的事情吧。”
论饥饿,我倒不要紧,但严立只是吃了点宵夜,隔了一早上,现在也应该吃点东西了。
根据小时候的记忆,和这两天相处,我看他吃饭的速度,知道相对来说已经是狼吞虎咽,果然是饿了。
等吃到半饱c吞咽的速度慢了下来的时候。我说:“她为什么还没有醒。”
“推测是体质。因为没有仪器检测,所以我不能确定。她可能是对医疗符产生了耐性。有的人就是这样,医疗符的效果会差强人意。”
“伤口完全愈合,也算是耐性吗?”
“对。这是最罕见的情况,但放在偌大的人口中,也很常见。她的身体已经接受了治疗,但是精神上抵抗这种外来的入侵。”
严立又说:“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种病,但是目前医学界找不到任何解决的办法。不过你大可放心,瞬发的医疗符效果非常强大,我想最迟明早就能醒来的。如果有营养补充剂的话先给她灌上。药店不方便去,我这里还有几瓶,如果你需要可以给你。”
“谢谢。我已经有了。说到营养补充剂,东乡现在用的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