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未必。”

    中年剑客打破了场间寂静。

    “这也可能只是对方的计策，只是要让我们有所顾虑，这样在某些我们尚不清楚的地方便能占得便宜。”

    圆真摇头道：“可贫僧的确是亲身经历，那攻击的确来的无由也的确诡异难防。”

    中年剑客摇头：“不，我并非是怀疑大师所说，只是这样无解的攻击手段必然存在着某种限制。既然昨日大师亲身体验过，势必没有多少问题，幻术的可能性降至最低。”

    圆真点头。

    “那问题也许出自在他声称的次数又或是时间上？”中年剑客指出一种可能。

    可圆真这次却摇起了头：“贫僧和那人交手数合，此人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霸者之气，虽然目的未知，品性到说不上坏，贫僧以心眼观之并非像是会说谎的人。”

    “金刚护国寺的「心眼」神通天下闻名，世人皆知。通过大师嘴里说出来的话远比他自己说给别人听更容易相信。”

    “只是有时候真话亦非是实话。”

    中年剑客继续解释：“比如只让昨夜闯山之人知晓部分真相，配上这天穹之击现场做演示，再由大师你的「心眼」神通补上这个‘真实的谎言’的最后一环。”

    圆真皱眉不语，他的「心眼」虽然能直指人心，但如果对方真心认为某个谎言是事实的话，他也的确无法分辨。

    “听上去很有道理，”这是一旁的和为贵在出声，冷静下来的他问道：“可你又如何能确定？”

    “如果真如对方所言，那天下间除了几处有强大禁制的宗派圣地，皇宫内苑，又有几处是安全的？拥有这样能力的‘他们’早就能为所欲为了，又何必藏头露尾，躲在阴影里见不得人呢？”中年剑客直指问题本质。

    “那又会是什么样的限制呢？”青州太守继续问道。

    “具体是怎样的限制，还不好判断。”中年剑客叹了口气，终究信息太少，所能做出的推演仅止于此。

    虽然没能得出最后的结果，但中年剑客接连的几句话，却还是让在场众人在心底都舒了一口气，愁云虽然没有尽散，但锁紧的眉头终究放宽了少许。

    只有和为贵不为所动，他那粗短的眉毛依旧如路边的野草纠结在一起，他甩开搀扶的手，开始来回踱步，片刻，又向圆真问道：“大师您说之前每日可降下多少道这样的攻击？”

    “二十道。”瘦弱的和尚认真答道，又仔细解释：“贫僧自被攻击开始便仔细留意，直到最后一道威力开始减轻为止，一共二十道。”

    “二十道”青州太守喃喃自语，驻足停步，双目失神，冷不防一个跌咧，吓得一旁的青州衙卫赶忙上前，扶住站稳。

    名为小章的青州衙卫连声急道：“大人，大人你怎么了？”接着竟伸手入怀，准备掏出什么。

    一只白嫩庞硕的手掌止住了青州衙卫的动作。

    “小章，我没事。”虚弱的青州太守勉力站稳，额头渗出一层密密细汗，在阳光下反射少许光泽。

    “只是想到了某些事情。”和为贵从怀里掏出一方青色方巾，将额头细汗擦去。

    “到底怎么了，大人？”小章还是不放心，眼神四顾，竟开始寻找起周围的威胁起来，甚至连身前几位也成了他怀疑的对象。

    和为贵抬头看了看中年剑客，犹豫了一下终是叹道：“刚才我仔细想了一下你说的不无道理，只是你的说法归根结底也只是一种解释，无论怎样，这样的威胁始终存在，即使做不到像那人说的那般夸张，但只要如昨日这般再来一次，整个青州城又有几人能挡得住？”

    “至少我挡不住。”

    “一道也挡不住。”

    “大乾官府虽然并非都是和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