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风棠在路上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正有人扶着穿行在一条条宽窄不一的小巷子里,能清楚的感觉到,一个女人几乎半搂着他,跌跌撞撞,晃晃悠悠的走着,这点从他左摇右摆的身体传来的贴靠着的温香软玉的麻醉感能想的到,他有点不好意思,想说他可以自己走之类的客套话,但又说不出来,女人臂弯的温暖总是习惯性的让人产生依赖。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停了下来,倦着的眼皮极力的向上抬着,能隐约的看到在两条街的交汇处,一个凸出的暗黄色墙体耸立在那里,古老沧桑的外墙永远能无声的讲诉很多很多真实的故事,它挺着胸膛矗立在那里,两条街道如同它自然下垂的胳膊一样,伸向不知哪个不知名的角落。
“总算到了。”女人的声音响起,她一边吃力的半搂着沐风棠,一边腾出手来,在凹凸不平的墙面上摸索着什么。
“咔擦。”黄色的墙像变魔术一样变成了红色,暗红色的墙体其中的一处凹了进去,墙体逐渐的张了开。女人扶着沐风棠从张开的墙缝里穿过去后,墙体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
沐风棠醒后,见到了救他的人。是在绿柳庄园有过一面之缘的云静。
“你醒了。”
“我这是在哪里,云小姐。”
“云小姐,不敢当,真正的云小姐在黄金城的青府里哩!”
“我这是在哪里?”沐风棠又问道,淡黄色的墙饰,在加上他自己躺的这张熟软的大床。精致的各种家具讲究的摆放在房间的每处契合它们的地方,给人的感觉温暖舒适。
“这是你的卧室,这怎么能行。”他或许发现自己那身黑色脏旧的斗篷已经换成了丝滑的睡袍。难免会臆想些自己可能忘记的情景。说话的时候又有些琐碎唠叨,语无伦次。想说的说不出来,说出来的也不是要说的,乱糟糟的会让人觉得莫名其妙,不过云静倒不介意这些,她不是个急性子的女人,相反她的耐心和微笑是真实的,是没有污垢可寻的。云静等他说完才开始说。
“你感觉好点了吧,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在霾弹下逃走的。你这本事儿可以啊。”
“你说那叫霾弹,我之前可没遇到这样的武器,不但喷火,还有毒烟。”沐风棠摇头有些苦恼的说。
“据说是专门为对付玄门之人设计的武器,从空相门那里买的。”
云静说到空相门的时候,沐风棠皱着眉头,却又不说话
“你知道空相门?”云静又问,她饶有兴趣的往前探了探身子,她穿着黑色的齐腰长裙,白色的短襟,姣好的身材修短合度。原本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距离沐风棠还有些距离,这一探可倒好,她体香飘来,又自然的撩了撩额前的秀发,沐风棠惯性的挪了挪笨重的身体,他这些年长年在大海之上,未近女色,如今近距离跟云静接触,显得拘谨了起来。云静没在意这些。她说到空相门的时候,注意到了沐风棠揣摩不定的神情,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关于空相门,眼前这个人肯定知道的不少。沐风棠努力让自己适应这样的场景,他满脑子的男女之事,又深感冒犯了卧室的主人。一番内心的斗争,才想到云静在问空相门的事情。
“哦,你刚才说的是空相门?”
“嗯,你知道空相门这个门派?我只是听人说起过,岳鹏花了重金从空相门买了不少武器,专门用来对付玄门之人。”云静点头说道,她每换一个坐姿,都能让沐风棠心神紊乱。他说话的时候带着平日里罕见的激情语气,是紧张?不仅仅如此,还有些不自觉的真诚和造作。
“门派,不不不,空相门可不仅仅是个门派。它也是玄门之一,他们有着一套为约束世人的自由而精心创造的谎言,他们维持和衡量着人性的秩序,他们有着强大的来自于世俗的力量。”
“谎言?秩序?力量?听起来像是些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