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和法律,一手握剑,一手持书。这是漠庭的法则。”
“所以你的意思是空相门不是贩卖军火的?”
“也可能他们中有人做这样的事情吧。这么说,凡世间有罪恶的地方,总是有空相门的存在。他们鼓吹信仰和秩序。简单来说,空相门统治着有生命的世界,他们一手持书,一手握剑,无处不在,凡有生命的地方,就有空相门的存在。”
云静摇了摇头,她压根不懂沐风棠在说什么。沐风棠试着去解释,但有些东西,确实不是那么易懂的。云静干脆就问到了下一个问题。她有很多的不解需要从沐风棠这里得知答案。
“你真的叫沐风棠?你那条藤鞭从哪里来的。”她问道这里的时候,眼睛都不眨的盯着沐风棠,生怕错过某一个微小的瞬间。沐风棠的遮掩还是没有逃过云静的眼睛,云静身子又向前探了探,仿佛有意的将自己圆领的白色短襟垂的很低,以沐风棠的角度看去,完全可以看得到里面一览无余。沐风棠扭过头去,想要提醒云静,但云静毫不在意,还问道。“嗳,你在看什么呢?我前几天刚栽的芍药,好看吗?”
“那个,你那个。”沐风棠想说什么,又有些不好意思。
“你真的叫沐风棠吗?你那条藤鞭可是很厉害的。”云静又问道。细语柔声之下,沐风棠哪里招架的住。他依旧没敢看云静,但却说出了自己苦守的秘密。
“我来自昆和。也是玄门之一”
“昆和,那是哪里?”
“你们鲛族所信仰的归宿之地,灵魂海你总知道的吧。”
“啊,你说的是永恒之海?”云静吃惊的站了起来,沐风棠听见她大叫,马上回过头来。看她站了起来,才缓了口气。
“难道永恒之海真的有吗?那不是鲛族的传说?”有的时候,沐风棠会发现一个有趣的事实,女人无论长什么样,美的出奇也好,平庸长相也罢,有故事的女人跟天真的女孩,遑论年龄如何,阅历如何,她们总能有一出出令男人匪夷所思,摸不着头脑的表现。此时,云静就是这样,这个表面淡雅温柔,内心深沉冷静,有着故事和棱角又总能适当的隐蔽在看似柔弱却拿捏的无比准确的一招招无声胜有声的行动力的女人,也会表现的让人不解。即便对于某些看似传说的故事确实存在的时候,也不应该将鸣和的琴曲戛然而止。沐风棠似乎有些懊恼,昆和对他来说,是一道无法揭去的疤,是一道触到了便难以抑制疼痛的伤。他有些黯然,目光呆滞的仰望着黑白格的天花吊顶。埋藏的记忆像决了堤的洪水狂泻而出,额边痉挛暴突的青筋怎么都无法阻止过去所化成的眼泪倾流出来,他不愿意让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和不光彩的过去,他揪了被子将自己那张能想到的通红的眼睛,被记忆耕出的泪痕和难听的啜泣声想要一并埋在被子里。横飞乱撞的不堪,又哪里能藏得住呢。云静有些手足无措,她哪里会知道自己的好奇追问,竟让一个大男人泣不成声,她想要安慰他,却又不知道从何去安慰,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到二人相视之时,她竟有些心疼,她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问的。我只是好奇黄金鞭这个事情。”
“不是你的错,既然你问了。说了倒也无妨,或许很多过去揭开了也能好过些”
“你能这么想就好了,我愿意做个聆听者。”云静感觉自己面前这个男人此时更像是个小孩子一样,而她作为女人独特的母性竟也不声不响的有了些许攒动。
“我本是昆和前任掌门的二弟子。生性开朗好动,又喜玩乐,不务正业。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在昆和外面游历,因此也得了个西行浪子的诨号。”说到这的时候,沐风棠脸上挂满了对峥嵘岁月的笑意。云静也会心的点着头,与他同畅游在那段西行浪子的过往里。
“好景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