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的徐子墨拉着我跑了,夜晚城市道路上的出租车越来越少,白日热闹的街道的店铺门被玻璃门紧闭着,我们路过的地方已经有路灯陆陆续续的暗下来,风起的时候偶尔吹起一点点过早掉落的树叶,徐子墨背上的吉他和我的影子重叠在一起,此时的我一定是这个深夜里最幸福的人。
徐子墨边跑边说“快点来不及了”
我们在高耸的欧式建筑前停下,整个墙面都呈暗红色,楼顶的边缘几个白炽灯努力发出的光,路边树脚的绿光灯,站成一排树上的彩灯汇成的灯光打在暗红色的墙面上。徐子墨放下吉他,匆忙的拉开拉链,拿出吉他站在台阶上“陈尘我为你唱首歌,只是给你的歌”。
我站在徐子墨两米的范围之内,看着他傻傻的笑。
你不知道我的名字,听我唱着一首望眼欲穿的生活
唱得不可得的诚实和失无所失的爱情
傲寒我们结婚,在稻城冰雪融化的早晨
徐子墨唱到这里时,楼顶的白炽灯全熄灭了,暗了两秒,突然一盏灯直击徐子墨站的位置,准确迅速。绿光灯打在徐子墨的膝盖以下,我看着灯下的徐子墨幸福的笑着,小声说“徐子墨我们结婚那天也要唱这歌”。
在你遇到的人之中,想度过余生的也就那么一两个,很幸运徐子墨是我遇到的其中一个。但两年之后,在酒馆再次听到一个成熟的男人唱起这首歌时,我坐在酒馆桌角嚎啕大哭。
“啪啪啪啪”忽然树上的彩灯从离我最远的那棵,齐刷刷的炸了,徐子墨停下还未唱完的歌,拉着我“快跑呀”。
我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他拉着跑出了百米之外。我们哈哈哈哈的笑着。我问他“我们为什么要跑?”
“灯突然坏了,肯定是因为我的声音偶然的和它们发生了核磁共振,不跑等着被炸死吗?”
“喂徐子墨你觉得炸个灯我们就会死了吗?”
“差不多吧”
“徐子墨你过来我给你说句悄悄话”
徐子墨靠向我,我故意找了个台阶站在上面“你把头低下来,我够不到”。徐子墨乖乖的把头偏向他的左边,我踮起脚尖轻轻的亲了上去。
“这个悄悄话讲的好,讲的好,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徐子墨围着我转了好几圈,开心的重复着这句话。凌晨的暖光灯,抓不住徐子墨晃动的影子,而我在徐子墨画的半径一米的圆圈之内,围着他转,跟着他笑。我们默认了这段关系。
未完成的歌,也就是我们之间的结局,可青春不就这样走走停停,慢慢吞吞。
今夜之后,徐子墨每天上完吉他课就来自习室接我,而我也重新回到了一个正常的备考生该有的样子。
和徐子墨的初吻发生在恋爱萌芽的夏天,神秘青涩的操场。徐子墨好像是为了庆祝和我在一起,去理发店烫了和陈奕迅一模一样的发型。站在徐子墨旁边的我,清楚的闻得到他头发上的烫发药水的味道,虽然刺鼻却代表着我在徐子墨心里的位置。
我们坐在足球场的塑料草地上,跑道旁的小石子被过路的行人踢来踢去。我把玩着手里的石子,我像那些刚开始恋爱的女孩子一样,想了解徐子墨的过去,无聊的对比他到底比较喜欢谁。
我握起手里的拳头“徐子墨你猜我手里有几个小石子?猜中了你就回答我一个问题,没猜中我就回答你一个问题”。
“何必呢,你说你想知道什么我什么都告诉你”徐子墨轻抚下我的抬起的小拳头。
“那好我们不许说谎,拉钩”我伸出小手指,和徐子墨的小手指勾在一起,省掉了小孩子“骗人是狗,一百年不许变”的誓言,相互沉默着把各自的拇指指腹靠在一起。
我捧着严肃认真又略带八卦的脸问“你和陶枫之间怎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