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墨在酒吧那个竖着话筒架,放着两个高脚凳子,墙上挂着投影仪的角落里弹着我根本不感新兴趣的歌。徐子墨的正上方,挂着的30寸电视机里放着黄色电影,赤露的男女在电视机里缠绵。这样的画面就这么被整个酒吧的人品味着。我尴尬的移开了朝向徐子墨的视线。
坐在我对面的木歌察觉了我的尴尬,把手中的爆米花放进嘴里,擦了擦手,朝我说“你会打桌球吗?我们一起去打吧,我就不叫你学姐了,以免显得生疏”。
我眼睛里发着光心想总算有件事做了,笑嘻嘻的说“走吧,你别让着我就好了”。
我扭扭捏捏的拿起桌旁的球杆,让木歌开了局。白色球撞击了三角形的顶角,啪,三角形里的球往四下散开,这个局开的很好。木歌开局就连续进了几个球,到我的时候我在想我弯下腰,屁股往上翘是不是不雅,尤其在徐子墨面前。我是不是该把自己装的娇弱一些。
可是当我弯下腰支好手里的球杆时,已经顾不上仪态了。我开局便打了个低杆球,白球撞击了前方的1号球之后又快速回击把侧边的7号撞进了洞。我抬头看着木歌惊讶的表情,解释道“我体育课上过这个课的,老师教过”。
我在瞄准斜角边的的2号球,打出一个右偏球,2号球完美进洞。白色球撞击回开局的方向,看着剩下的几个球,瞄准了桌角边洞口正前方的3号球,一个高杆球,故意把力度拿捏的大些,白色球随着3号球一起进了。犯规。我也有合适的理由结束和木歌的较量了。
“我去一下卫生间,你先去喝酒吧,徐子墨好像快唱完了”
我从卫生间出来时,那天我和徐子墨在超市遇到的那个女孩子陶枫和一个女孩子已经坐在了我们左边的卓上,她就这么看着投影幕前的徐子墨,不哀不伤。而我抬着头,挺直了腰板,微笑着从她视线里穿过。余光里可以清楚的瞥见,她圆圆的脸上的坚定,酒吧里昏暗的暖光灯光,从她发尾穿过头顶直达鼻尖。
木歌招呼我坐下,聂桦宇还没放弃说服我玩转盘的动机。
“那好吧,开始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微笑着略显矜持的说。
聂桦宇赶紧倒满了桌上所有的空杯,看着那些溢出的啤酒泡沫我抽出桌上的纸巾擦了擦旁边的爆米花盘低。
他们好像是是串通好的,第一局便是全部喝光,我不可思议的看着桌上的那个箭头“怎么可能”。
拿起离我最近的那杯,两口灌了下去,说不出酸涩的味道在我的唇齿间弥漫,我讨厌极了这种无法控制局面的感觉。聂桦宇和木歌拍手叫绝“弟妹豪爽”。旁桌的陶枫朝我翻了个白眼。
喝到第四杯时,酒吧的歌声戛然而止,“吱”吉他突然停住的声音,徐子墨快速的从那个角落冲下来,三两步就走到我面前正要抢走我手里的酒杯,突然一个女声把我们惊住了。
“陈尘,你怎么在这,还喝这么多酒,你不是毕业了吗?”叶子大声的质问着我,顺势夺过我还未喝完的半杯酒。
我回头看着她“叶子,你怎么会来这,你不是不喜欢酒吧吗?”
旁边的木歌挪了挪位置“来来来媳妇儿坐这,既然大家都认识我们坐下好好说”。
“坐什么坐,陈尘你给我出来”叶子拽着我出了酒吧门。
叶子点起一根烟,纤细的手微微颤抖“你说,你不是毕业了吗?你在这干嘛还一个人喝这么多酒?你没离校都没告诉我?”
我低着头“其实,我本不想告诉太多人的,所以才瞒着你,我留校准备考研”。
“连我也瞒吗?”
“对不起”
“算了算了,你考研的人来酒吧干啥,能考上吗这个样子?”
我看着叶子歪着头吐出的烟圈,也在心里问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