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修真是为了什么呢,那么追求排名又是为了什么呢,是因为那个不靠谱师傅的一句简单的要求,又或者什么。
就这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了镜皇在崩塌的溶洞里朝他望来的一幕,她眼神中的镇静与冷漠,表情中掩饰不住的痛苦,他忽然就听到了那最近反复出现在梦里,绝望而嘶哑的喊叫,江——!
有无数人在喊他,有无数人在等他,可他还是那么弱小无力,什么都改变不了。
这种悲痛与愧疚感深沉悠远,深渊一样压向了江流木,他感觉自己要喘不过气来。
白子钊感觉到了江流木的异常,发现他双目无神,双手紧紧攥着,浑身紧绷颤抖着,有低低的呜咽吼叫从胸中或者喉中传出。
这使他吓了一跳:“木头,木头,你怎么了,没事吧,是不是在秘境世界里面受的伤没好啊,我就说那老妖怪不靠谱了吧,口口声声说将你们的全部伤势都治好了,我看就是在蒙骗咱们!”
心神中的异动潜伏了下去,江流木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晰了,他深深喘了几口气,体内元力重新运转起来。
他挥了挥手:“没事,我没事,就是刚刚元气运转出了点问题,没什么大事。”江流木没有提到那些怪异又不可解释的事情。
“你可吓死我了。”见江流木的气息逐渐恢复平常,白子钊吐了口气说道。
“我能有什么事,放心好了,就是刚刚在想为什么修真的事,一时没注意元气就乱了。”
“元气运转可是大事,我说你还是理论看多了,不注意对元气的操控。”
“嗯,以后会注意的,对了,胖子,那个问题我想清楚了。”
“哪个?”
“修真,为什么要修真。”
白子钊的目光明亮而诚挚,直盯着江流木同样闪烁着璀璨光芒的眼睛。
“因为,我想改变一些事情啊”
天空的云散去了,恢复了无暇的蓝色,在极高极远的天空下,一辆马车正慢悠悠地朝着云有国,白子钊出生的凡人国度以及他的家乡赶去。
命运突然就笼罩了这些人,在天空之后仿佛有一个巨大的深渊,凝聚旋转,变成了一只黑魆魆的眼睛,亘古不动地凝视着。
镜皇站在一座高楼之上,风云在她袖间流动,阿以正坐在她身后,无聊地把玩着一枚玉佩。
“小姐,你将信物交给那个家伙干嘛,难道你相信他能走到那一步?可能性太小了,就算到了,小姐那时候又走到哪一步了呢。哎,浪费浪费,多么珍贵的一个名额啊。”
镜皇依旧那么站着,没有理会阿以的抱怨,双目中有淡淡的紫意荡漾。
香掌柜终于返回了修真界,却两手空空,不由再次怀恨起那个老头,不仅拿走了他的三个储物戒指,还带走了他把玩的铁球,而这次偷渡中最重要的货物恰恰就藏在那几个铁球中的一个,但是都丢失在秘境世界里了。
几番犹豫,香掌柜还是放弃了返回,这次交易失败,纵使有再多意外缘由,货物丢了就是丢了。
于是心头一横,香掌柜选择远走高飞,更名易姓。
花猫安逸地卧在中年道士的头上,是的,不是肩膀而是头上。
中年道士漠然不语,就那么戴着一顶黑色的“花纹帽子”在另一个神秘的秘境世界里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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