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义女学生,读书识字。”
“天顺二十七年……”乔仵作默默念道,问她,“你当时多大?”
“我不记得了,四五岁吧。乔仵作呢?”
“……我?八岁……”他忽然停顿了一下,摇了摇头,“错了,天顺二十七年,孝仁皇后薨,母亲殉葬,我那时,十岁了。”
沈情原本想惊讶于他的年纪,却被那句母亲殉葬吓住了。
“乔仵作的母亲?”
“她本是伺候孝仁皇后的丫鬟,后来我爹在一次查案过程中救了少卿大人,孝仁皇后便把我母亲指给了我爹。”
沈情大吃一惊。
没想到,乔仵作与孝仁皇后还有这等关系!
果然如梁文先所说,京城水深,人人都有故事,每个人的故事细究起来,都惊心动魄,街上倒夜香的,指不定还能与御前侍卫攀上亲戚。
沈情记得同僚说过,乔仵作的父亲也是大理寺的仵作,姓乔,乔家三代服侍楼家,可能也正是因为此,才把伺候过楼皇后的丫鬟指给老乔仵作吧。
观乔仵作的样貌,指来成婚的丫鬟一定也是个美人,也怪不得乔仵作举手投足彬彬有礼赏心悦目,毕竟生母是从宫里出来的。
乔仵作起身,取了壶温茶,倒了满杯递给沈情:“沈大人的案子,查的如何了?”
沈情拇指擦去嘴角的油渍,接过茶水一饮而尽,说道:“我申时当值,到时会到薛家看看。”
他递来的茶,也沾着他身上的草药味道,沈情心中一动,问道:“乔仵作,你病好了吗?”
“……好了。”
“想来,你是吃了许多药才好起来的吧,这两日总是扰你休息,实在惭愧。”
乔仵作默而不语。
沈情又问:“乔仵作,手受过伤吧。”
乔仵作看向她。
沈情抬了抬下巴,看着他的右手:“你右手有两根手指不灵活,二指和中指,因而拿杯送水,都只用其余几根支撑。你有说过,你怕下雨,下雨时病会加重,是说,下雨时……你手上的这些伤会疼吧?怎么伤的?”
因为从外头看,他的手上没有一丝疤痕,不像是受了外伤。
“这是代价。”乔仵作淡淡道,“我年少鲁莽,出了点事,为了救我,楼家死了两名院护,我爹为了让我记住这次教训,折了我两根手指……”
沈情:“……”
这下轮到沈情沉默了。
她忽然觉得,自己虽然死爹死娘的,但比起乔仵作,她沈情因被昭懿太子所救,光环在身,日子过得非常不错,崖州但凡知道她的,从不敢碰她一根指头,且还要供着,好声好气与她说话。
“那也……怎么能折右手呢!”沈情心疼道,“你是京城大理寺的仵作,若不能识字写字……”
“就是这样,才能记得更清。”
“当年,是出了什么事?”
“沈大人,知道神女献祭三阴一阳吗?”
“!!”沈情骇然,“乔仵作该不会是……”
“我的八字,在神女教中,最适合献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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