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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滨湖路上的杭州棋院附近,靠山吃山的各类小棋店鳞次栉比,一家挨着一家。路边宽阔的人行道上也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棋摊,成为西子湖畔又一特别的景观。

    刘元每天顺着滨湖大道往棋院走的时候,总喜欢在这些棋摊旁逗留片刻。他从小就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这里的每一张棋案、每一个人都让他感到十分的亲切。当然,这里的人也大都认识他,不时和他打着招呼。

    这也难怪,作为全国最年轻的“五羊杯”和“银荔杯”两大赛事的双料冠军,六年前,22岁的刘元被破格邀请参加了代表中国象棋最高水准的全国象棋大师赛,与一代宗师胡荣华的关门弟子谢靖苦战11局,最终5胜5负1和战成平局,并列冠军,双双被称为少年棋圣,传为一时佳话。杭州的棋友们都对此引以为豪,又怎会不认识他。

    当然,这些棋摊附近也夹杂着一些摆在路边的象棋残局摊。这种街头象棋残局摊,并不是切磋棋艺的赛场,而是诱人入局的“陷阱”。那些设局者根本不是什么象棋高手,而是选择几个棋谱熟记下来,再找两个托儿来帮衬,一般的棋友只要入局,一步走错就会满盘皆输。这道理虽然人人都懂,可是对于象棋爱好者来说,残局因其精妙的变化有着独特的魅力,总有不少人因为好奇而白白送钱。

    今天,当刘元照例经过这里的时候,远远就看见一个残局摊前挤满了人。他苦笑了一下,心想:“看来又有人入套了。”

    一个外号“张大炮”的中年棋友,一看到刘元,远远就扬着手叫道:“小刘,你去看看呀!那边那个好像是个高手,已经连破五个残局了!”

    “哦?有这等事?”刘元有些好奇,他走进围观的人群,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高手”。大家一看是刘元来了,自觉地让出一条道,让他走到棋摊前。

    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坐在摊前的小凳上,正专心地看着棋布上的残子。他对面那个设局的摊主脸色铁青,显然已经输了不少。几个经常在附近摆局的人也收起了自己的摊子,凑在这里看热闹。

    刘元看了一眼残局,不禁哑然失笑。这个“二马争功”残局是明初就曾流传的一个天残局。所谓天残局,也就是说,无论如何,先行的红棋都无法取胜。

    一般的残局摊,都是拿一些看来极有把握赢,其实却暗藏玄机的棋局引诱对方来下。而这个“二马争功”局,一看之下就会让人觉得希望渺茫。设局者若非输红了眼,是不会摆出这种局的。

    坐在矮凳上的男子眯着眼,一动不动,精神仿佛已进入另一个境界,无知无觉,无我无形,离开了喧嚣的大街在无边的虚空遨游……忽然,他抬起手拿起红马,往前一跳,走到一个三面均蹩住马腿的死位。

    刘元大脑轰的一声,棋局在他眼前豁然开朗。红马虽走入死地,但红棋余子却门禁大开,虽在子数上仍不占优,但棋势已然大变,黑棋必败无疑。

    这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手段,以往常见于围棋国手们的高端对决,在中国象棋中极其罕见。

    果然没走几步,那摊主就举手投降了。他连摊子也不要了,起身就想溜之大吉。

    破了“二马争功”的男子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的衣袖,道:“一百块彩头还没掏呢,就想跑啊?”摊主挣了两下,居然没有挣开。

    刘元轻轻把手搭上那男子的手臂,笑道:“这位大哥破的这个残局,莫说一百块钱,就是让他把全部家当拿出来,也难抵得上啊!如不嫌弃,小弟刘元想请大哥赏脸开上一局,向您讨教一下。”

    旁人一听刘元要向那男子挑战,全都大声叫好。

    那男子怔了一怔,正要推辞,刘元已经坐上了原来摊主的位子,扎起架势,开始在棋布上摆起了棋子。

    那男子苦笑一声,只好落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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