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谈论
残疾fù女的奋斗及她们从共同的经历中体会到的普遍的、正确的道理。
几天前,在准备这个讲话时,一位朋友和我谈到了fù女权利运动和残疾
人权利运动之间的差别。这位朋友提出一个问题:我如何看待自己,是首先
把自己视为一个fù女,还是首先把自己视为一个残疾人?我说我首先把自己
看作fù女。这中间有着重要的区别,一个往往为不曾身受残疾之累的人们所
忽略的区别。
我在两岁时得了脊髓灰质炎。当时的情况我多半已不记得了,只记得父
母告诉我,在离开医院回家时,医生对他们说:“让她躺在床上吧,看来她
得在床上度过一生了。”
在大学时,我决定攻读临床心理学,并想取得硕士学位。可是我的生活、
职业咨询顾问反对,警告我说:“一个残疾fù女要想结婚已经是够艰难的了,
有了高级学位只会更使男人望而生畏。”
我们的儿子出生后,在他和我离开医院的前一天,一位社会工作者来看
我,问我究竟能不能照看新生的婴儿。
这些都是好心的专业人员,他们认为自己懂得什么才是对我最适宜的。
但是我的生活却与他们所建议的大不一样。如果我采纳了他们的劝告,大概
我今天就不会和你们在一起了。
许多讨论残疾人问题的文章认为xìng别是没有影响的。其实不然,xìng别是
大有影响的。残疾fù女所面对的实际上是三种打击。作为fù女,她们受到歧
视;作为残疾人,她们又受到歧视。此外,就像威廉约翰哈马和贝乔罗
戈夫斯基这两位研究人员在他们的研究报告中所说的,人们对于fù女和残疾
人这两种身份的jiāo叠会作出一种特别的对待。
在美国,曾对130 名大学生作过一次调查,问他们在2 张照片中看到了
什么。对一个45 岁的男人坐在轮椅中的照片,大多数学生认为致残的原因与
战争、工作或体育运动有关都是好的、甚至值得钦佩的原因。在看到一
个fù女坐在轮椅中的照片时,没有一个学生提到战争、工作或体育运动,相
反,学生们的回答都集中于比如跌倒之类的疏忽大意,或者疾病,也许还暗
示着传染病换句话说,都是缺陷的表现。
美国最了不起的划船手朱迪思休曼常说:“不论在最富的国家或在最
穷的国家,残疾fù女是不幸的人中最不幸的。”这是事实。另一个事实是:
消极被动、孩子般的幼稚、缺乏最低的技能等等标签所造成的影响。
然而,没有标签同样也会造成损害。在一次调查中,一群大学生在被要
求说明残疾fù女时,没有一个人提到独立、领导人、已婚、有生育能力、雇
员等字眼。残疾fù女不被人们视为母亲,也不被人视为有专业知识或技能的
人。撰文论述残疾fù女问题的某些fù女把这种情况称为“无角色状态”。
克服无角色状态意味着显示出我们是正常人。我再说一遍。克服无角色
状态意味着显示出我们是正常人。我们必须反对第三帝国的论调:最伟大的
目标是改善人种。
最为重要的一点是,世界需要对正常的人重新作出界定。在人们的生活
中,残疾是正常的。残疾人是正常人。这不是意在否认什么事物的一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