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奈何还是觉得东皇帝君的心思比女人还要难猜。
她看着东皇帝君,然东皇帝君这会儿放开了她的手,低头品茶了。
方才的话似乎并不是他说的。他这会儿喝茶倒是喝得极为愉悦。将她当作透明人了。
楚奈何也摸不清楚东皇帝君这般反复无常究竟想要做什么。她还是摸了摸下巴,静静的不说话了。
风吹过竹林时候,惊起不少叶落。沙沙风声与竹叶的声音混在一起,竟是还些好听。
楚奈何站的有些累了。便坐了下来。撑着下巴瞧东皇帝君。
她是真心觉得东皇帝君极为好看,不说容貌。就单单身上的气质,便已让人不由向往他的容颜。
可这么好看的人,怎么就对自己喜欢的人下手这么狠呢。
楚奈何没有想明白。
隐隐约约中。她仿佛又瞧见了鬼界的殿下。如她一般,撑着石桌,安安静静地望着东皇帝君。
东皇帝君的一只手翻看着书。另一只手却是在抚着鬼界殿下的发丝。温柔的,如同风对竹叶一般。不敢下一点力。
“轻语,你困了么?”东皇帝君轻声喊着鬼界殿下。
原来鬼界殿下叫轻语。与她周身的气质格外不同呢。
如同看一段故事,楚奈何置身其中。却又不在其中。
轻语身穿红衣,眉目张扬。在这竹林中,有着自己不同的张扬美。
她听着东皇帝君喊她。挑眉一笑,一只手便是穿过了石桌,放在了他下巴上:“不困,你想我了?”而另一只手放在他的书上,眼眸灿若星辰。
东皇帝君勾了勾唇,轻语便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趴在石桌上,语气还有些委屈:“你不想我,可我想你了。你总是看着这些书,这些书有我好看么?如若没有,不如你瞧瞧我吧?今日我可是特意打扮一二了呢!”
说是打扮了,实际上也只是额头上贴了梅花的佃子,平添了她的绝美。
东皇帝君的手放在了她的额头上,唇边含笑,很是给面子的说:“嗯,极美。五界之中,也只有轻语能这般美了。”
“可我再美,还是不及你的书千分之一。”轻语扁了扁嘴。
如同没有得到小鱼干的猫咪,眼睛还带着些许委屈与期望,东皇帝君到底还是放下了书,宠溺又无可奈何的模样,说:“那轻语想做什么?”
“想听你讲你的故事!”轻语亮着眼眸,很自然的躺在了他的腿上。
东皇帝君一手扶着她,一手抚着她的头发:“好,同你讲。”
“楚奈何。”远处有声音传来,将这隐约的故事隐去。
楚奈何睁开双眸,云雾弥漫着,看不清是何人喊她,她没吭声。
鬼魂索命的故事早些年她还是听过一二,尽管她这会儿是神仙了,没有什么鬼能够威胁到她了,楚奈何还是没有应。
她还想听东皇帝君与轻语讲他的故事,可喊她的那人不知疲倦般,一直在喊。
楚奈何只瞧见东皇帝君的嘴一张一合,轻语亦是闭上了双眸,在故事中呼吸沉稳,就这么睡着了。
没能听到东皇帝君在说什么,只有有人喊她的声音,楚奈何咬了咬牙,还是应了句:“喊我做什么?”
她话音刚落,眼前的一切如同镜花水月,云雾散去,轻语不知去了何处,她只瞧见东皇帝君还在喝着茶儿,目光淡然。
而喊她的那人依旧不知在何处。
“帝君。”楚奈何还没有从东皇帝君与轻语的相处中醒过来,她以轻语撑着下巴的姿势,望着东皇帝君,“你的故事,到底是什么?”
由于她是盯着东皇帝君看的,这会儿她竟是发现东皇帝君的身子颤了一下。
“没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