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羽此刻心乱如麻,他入凤凰门六年,曾多次询问左慈风害死他父亲的凶手,可是连号称九州消息最灵通的凤凰门也是无法得知凶手是何人,因此他也便盼着能学好技艺再说,此时寻得杀父之人的机会又摆在眼前,他不由得激动万分。向羽多想立刻冲下去询问秦会之“明月楼”之讯息,可是他不能这样做,他现在是凤凰门弟子,贸然闯入有窥探其他门派之疑,而这正是江湖大忌。他这才第一次觉得自己以前所向往的自由无拘束实乃幻想,身在江湖,便必然会受到制约!向羽伏在屋顶上好一会儿,渐渐地,屋内响起了鼾声,向羽知道秦会之已经入睡,他缓过神来,心中一个念头不由自主地冒了出来:阿雪如今在哪呢?
他当即起身离去,刚走过几间屋子,便看到阿雪伫立在院子中,长夜中寒风阵阵,阿雪薄衫立于其中,院中虽是无人,但向羽仍不敢同阿雪相见。不多时,阿雪缓缓走入屋内,向羽心中一阵燥热,踏步翻身,跃入屋内。阿雪见一黑影突然出现,内心一颤,瞬时拔出剑架上的宝剑,喝道:“哪个小毛贼,敢到我铸剑堂撒野!”向羽见阿雪蹙眉怒目,但仍是激动,道:“阿雪”阿雪见是向羽,脸上怒气登时消失,她望着向羽,却是说不出话来。向羽苦笑道:“怎的?做了堂主夫人便不认得我了么?”阿雪忽的伸手便要打向羽,向羽一时未料到,活生生给阿雪抽了一巴掌。阿雪这一巴掌本是盛怒之下手一扬,未曾想要真打,却没料到向羽并不闪避,硬是挨一巴掌。
阿雪急道:“你怎的不躲?”向羽摸了摸脸颊,脸上已是一道红印。向羽道:“我我知道,你是奉你师傅的遗命,才同你大师哥成婚的,你大师哥待你很好,那那便够了”阿雪听向羽言下之意是要和自己一刀两断,急道:“难道你忘了六年前你同我说过什么了么?你可还记得这是什么?”向羽见她从怀中拿出一块铁环,正是二人私定终身时,阿雪所赠的鸳鸯环,向羽也是所身带着另一块,道:“我不曾忘记之前的诺言,可是你如今已为人妇,难道你要同我私奔?”阿雪立刻会意,向羽是为自己的名节考虑,道:“我蒙浅雪此生既认定了你,便不会离你而去!同大师哥成亲,只是为了帮他坐稳堂主之位,待时机成熟,我便会去找你,只是你莫不是嫌我成过婚?”向羽第一次听到她的全名,忍不住一激灵,阿雪肌肤纯白,“浅雪”二字正好映衬。听她所言,向羽知道自己猜的没错,江湖人皆知,于北冥只有蒙浅雪一个女弟子,又对她疼爱有加,就如同是他的女儿一般,唯有她和秦会之成亲,才能稳固秦会之代表于北冥这一系的地位。蒙浅雪见向羽不答话,问道:“你嫌我,是不是?”向羽忙摇了摇头,忽的同蒙浅雪拥在一起,蒙浅雪自然知道他此举的用意,二人又是紧紧地抱在一起。
过了好一会儿,向羽忽的想起灵旗之事,便三言两语地将如何决定要前来,又如何得知令旗的蹊跷告诉了蒙浅雪,蒙浅雪道:“那‘明月楼’之事我也是不大清楚,照大师哥所说,都是那朱广陵所引诱。”向羽猛然想起逗留过久,怕给蒙浅雪带来麻烦,便道:“我在逗留太久了,我两位同门还不知情况如何,我得走了。”阿蒙浅雪道:“我知道你身怀父仇,我又是有师父遗命所限,你我身在江湖,不由己控”向羽知道蒙浅雪虽是性子要强,但此时要分离,心中也是无比悲痛,便道:“阿雪,两个月后,公裁大会,我定然来见你,如何?”蒙浅雪点了点头,又嘱咐向羽一切小心。
向羽翻身跃出窗外,谨慎地看了看周围,见是无人,赶忙飞踏上屋顶。行了一会儿,向羽忽觉背后一阵凉风,暗道莫不是被人发现,赶忙转身,却发现是袁洵。袁洵道:“如何?可有得知伏血剑之所在?”向羽当即将同阿雪相见及令旗之事告知袁洵,袁洵道:“这可是好机会,你打听了几年都不知那群人是何人,此刻怎能错过?”向羽道:“不妥,还是得从长计议既然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