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监舍后,号里人看见姚冰手上莫名其妙的多了块纱布,都凑过来七嘴八舌的问起了缘由,姚冰魂不守舍、无心答话。看着众人脚上“哗啦哗啦”的脚镣,尤其是角落里孤独的黄江涛,姚冰不由的想到了武岳脚上的镣。顿时,他感觉号里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他甚至都要喘不上气来,他中魔似的冲到监舍门口,大声喊道:“报告袁所!”
数秒过后,袁所再次来到监舍门口,“又咋了?”
“袁所,麻烦你给我调个号吧,这个号子我受不了了!再待下去,我会疯的!”姚冰的表情已经近乎于痛苦,语调悲哀。
“这……调号不是个事儿,问题是,现在‘庙小神大’,哪个号能供住你?”袁所略显为难的说道。
“去一号过渡监舍,那个号每天都有新人进来。这样我多少还能知道点外面的消息,心情也会好点。我保证以后会好好的!”姚冰恳求道。
“嗯……行吧!你收拾东西,我先去把那个‘带号’的调出去,不然你进去他咋弄?”袁所通情达理的话,让姚冰很是感动了一番。
一会儿,收拾好行李。姚冰跟华子等人一一告别,抱着被子又来到了一号监舍。
一号监舍里,“号长”位置已经人去“铺”空。不等姚冰走到铺前,几个人抢过姚冰的被褥,干净利索的铺在了一号铺上。号里其他人则都全部停下手里的活,在可怕的宁静中,以敬畏的眼神打量着姚冰。
“二号铺睡的是谁?”姚冰手指二号铺,终于说话了。
“我!”说话的,是我们前面提到过的,一个满身是龙的后生。他二十三四岁,跟姚冰年龄相仿,中等身材,结实的胸膛上,一条生猛狰狞的恶龙栩栩如生,两只胳膊上也是两条龙盘绕着。从他眼里透着的“杀气”中,姚冰可以断定,他应该也是个社会上混的。
“叫什么名字?”姚冰坐在铺上问道。
“冰哥!我叫郑龙,你不认识我了吗?咱们见过,我上过你的赌场。”后生的话,让姚冰使劲的回忆着,“奥!……好像有点印象。郑龙!以后这个号里大事小事你都说了算,我没心思去管这些破事。”姚冰的心思全都放在案子上,他可没工夫去管理这些人。再说了,“狼不吃野狐子,都是个跑山的”,他犯不上去得罪这些人。
“放心吧!冰哥,你就瞧好吧!”郑龙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高兴的说道。
在接下来的闲聊中,姚冰知道:郑龙今年二十三岁,也是中州街上的混混,犯得是故意伤害罪。他为了一个在夜场“上班”的所谓“女朋友”,而去跟不知是“情敌”还是“嫖客”的一个人去打架,一刀砍在对方脸上。对方两颗门牙飞了,鼻子掉了,构成重伤。进来两个多月了,案子仍在侦查阶段。
三号铺是一个贪污犯,据说是贪污了一百多万,进来三个多月了,大家都称呼他“马处长”。他四十来岁,胖的像只肥硕的蜘蛛。姚冰一直以来都不喜欢胖子,他觉的这些脑满肠肥的吃货,连自己的嘴巴都管不住,是个意志力薄弱的没出息的低劣货色。这个马处长是看守所所长的“关系户”,跟袁所也有些“jiāo情”。姚冰刚进来时,袁所还特意叮嘱姚冰要“照顾”一些。
四号铺是一个叫李晨的二十来岁的后生,是个小毛贼,犯得官司不大,估计判不了多长时间。从脸面上看,是个机灵、乖巧的孩子。
再往后都是才进来没几天的新人,乌七八糟的涉嫌什么罪名的都有。这些人用不了几天就会被姚冰拉个名单,让袁所全部调到后面号子了,所以姚冰也没心思去打听他们的事。
中午吃饭的时候,姚冰、郑龙、马处长三人围坐在一起。这个号子跟九号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各种ròu食、零食,还有几分小灶满满的摆了一“桌子”。其他人也都有订灶、